明白这个会写家庭是什么意思。
余华擅长写出一个让人忍不住喜欢的家庭。
这个家每个人都不完美,但缺了谁都让人觉得难过,这一点从《活着》里的福贵一家就能看出。
《许三观卖血记》里也有一个让人忍不住喜欢的家庭,即便这个家里每个人都不完美,许三观老婆是不情不愿嫁给他的,还让他当了乌龟,许三观也出轨、家暴,一乐还不是许三观的亲儿子。
但江弦誊抄的时候,仍是忍不住喜欢这个家庭的每一个人。
飞日本很快,不过正值午间,代表团吃了个飞机餐,空姐推着小推车,上来就问:是要葱烧海参还是要烧鱼肚?我们还有油焖虾和京城烤鸭。
这也是因为中美开航,飞机餐才有了转变。
以前的飞机餐特别拉胯,完全大食堂水平,经常被旅客投诉。
连邓公都有意见:你们这面包,吃一口,掉两口,面包掉渣子?不像话!
美国人那边自然是连连摇头,建议中国在日本配餐。
邓公一听,绝对不行,中国的航班怎么能在日本配餐?他坚持配餐一定要在京城进行。
还是那句话:事关国体!
这才有了这么巨大的转变。
飞机很快抵达岛国,日本作家井上靖接待,和巴金握手。
接待事务局尽量保持低调,代表团站在镜头前,接受了《朝日新闻》《每日新闻》《读卖新闻》几家“不偏不党”和“亲美保守派”的媒体拍照。
小鬼子的z坛异常混乱,派系林立,有倡导友好往来的鸽派,也有敌意很浓的右翼。
鸽派这会儿占据上风,因为还存在第三势力“亲美保守派”,这些人自然是唯他们美爹马首是瞻,爹说中美友好,他们就摇着尾巴释放亲和信号。
在接待事务局的安排下,代表团在一家名为新大谷饭店的酒店住下,都是双人间,江弦和翻译同志陈喜儒住在一间屋子。
“我晚上睡觉不打呼噜。”江弦微笑说。
陈喜儒愣了愣,马上回以笑容,“我打一点点,您嫌吵可以喊醒我。”
两人简单的寒暄,把行李收拾好,陈喜儒才问:“江弦同志,您是以前有出国经历么?”
“以前?”
江弦摇摇头,“没有,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陈喜儒颇感不可思议,“我看您好像并没有很吃惊”
“可能是因为我这个人天生比较迟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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