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桌子上。”
光未然就是这个性格,从不怕得罪他的对立面,他有句话叫:一个人活一辈子,连个人都没有得罪过,太窝囊啦。
他也是被这一次次的干扰磨得没了心气,干脆就请辞,一次次请辞组织每次都以没有合适接替人选为由驳回,最后终于让王濛给他接了班。
江弦这会儿也算明白过来,这大抵便是不久后关于“现代派风波”前的暗潮汹涌。
一场老作家们面对现代派的如临大敌,一向主张现代派的王濛,在那次风波中首当其冲,多亏受到了夏公、巴金、光未然等老前辈的保护。
江弦要写现代派的东西,免不了也蹚入这其中的浑水。
“我就想安安静静的写个,怎么就这么难?”江弦也发了火。
回到屋里,干脆写起话剧,化悲愤为力量,一个人奋笔疾书。
朱琳察觉到他心情不好,双臂环着他的脖颈,“江弦,我这几天有空,我们找一天一起去颐和园散散心?”
江弦答应下来。
找了个晴天,他和朱琳一块儿去了一趟颐和园。
十一月份的颐和园,湖面上的荷花早已凋谢枯萎,沿岸的秋叶金黄,给园林增添了一份宁静与美丽。
天朗风清,江弦拉着朱琳,并肩行走于昆明湖畔,一路欢声细语,他心间顿时安然。
回到家里,王扶不知何时守在门口,面带喜色,“江弦、江弦!”
“怎么了?”
江弦把她请进门,还没来得及倒热水,王扶便激动道:“能发了!《许三观卖血记》能发了!一次性全文刊登!”
“王扶老师,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江弦听得有些晕。
朱琳端来一杯沏好的茶,王扶喝了一口,欣喜道:“你要开创先河了你知道吗?光老说了,《人民文学》12月刊,就发你的《许三观卖血记》一篇文章。”
“这是怎么了?”
江弦有些诧异,“上面不是不让发?怎么忽然变风向了?”
“是不是和你上了《人民X报》有关系?”王扶揣测着。
“《人民X报》?”江弦是一点儿都不清楚,他这几天对外界是没一点关注,除了写话剧,就是和朱琳过甜蜜的小日子。
王扶手上也没报纸,只能给他讲,昨天《人民X报》的第9版上,刊发了访谈稿件《巴金——中代表团赴日访问》。
巴金在其中谈到了江弦在日本的几次表现,对国内批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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