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受冷遇的作品,以电台定时广播的形式,在一百天里,征服了足足3亿听众。
顺带一提。
《当代》拒稿《平凡的世界》的那位小编辑叫周昌义,他后来还拒稿过一篇。
叫《白鹿原》。
关键哥们人走了嘴还是硬的,后来问起他这事儿,他还说呢:
“还会拒稿,《平凡的世界》和《白鹿原》我都看不下去。”
“只有《废都》能一口气看完!”
江弦也没办法给路遥一个确切的创作完成时间。
《最后一个匈奴》这篇的下卷,在江弦看来,是有诟病之处的。
它的上卷,一件事又一件事,一代又一代,展现如史诗般开阔壮丽,有种苍茫之感。
但是下卷,时间流动较慢,一天又一天,而且大段的篇幅讨论人生哲理或是治理政事之道,抑或是艺术欣赏。
不得不说,原作者高建群同志的知识面确实广阔。
但是写的就要比上卷潦草太多,江弦觉得就只有这种水平的话,除非他能把下卷改成上卷的那个质量,不然也没必要再发表,发表了反而有狗尾续貂之嫌,降低的评价和质量。
所以在回信之中,他没有给路遥一个马上就会写下卷的承诺,就连会写下卷的承诺都没给。
这也是文学界很正常的事情,有些作家常常隔了几十年,才会动笔写的后面几部。
这天,江弦收到京城作协那边儿的通知,他去《人民文学》的调事成功,调令已下。
他收到通知不久,王濛就找上了他家的门,手里还拎了一瓶酒,葡萄酒。
“去年我应邀带团去法国访问,听说法国的葡萄酒不错,临近回国的时候,我就用攒下来的外汇买了几瓶当地的红酒,一直舍不得喝。”
“那怎么舍得带来我这儿?”
“哼,现在都说你是三多先生,酒多、文章多、朋友多,我来你这儿带酒当然要带一瓶好酒,免得被你看不起。”
“三多不是房子、文章、朋友么?什么时候又改酒多了?”江弦哭笑不得。
其实也正常,他和王濛喝酒比较多,在王濛这一圈朋友里,说三多自然是这三多。
至于在另一圈常常参观他家大院子的朋友那儿,就是说他房子多。
他这三多先生,怎么叫都可以。
就是后世万一真有人要琢磨他这个雅号,万一一人一个说法,意见不同的话,恐怕要撸起袖子争论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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