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江弦才刚吃过早饭,就有各大报刊记者上门拜访。
这其中就有他的老朋友,《中青报》的记者潘英。
“江弦同志,恭喜恭喜!现在感觉怎么样?很开心吧?”
江弦想了想,最后微笑着说了四个字:
“天空晴朗。”
“来,坐下喝茶。”
他给潘英倒上一杯热茶,潘英看着他,满脸的欣慰之色。
她也是一路看着江弦成长过来的,从《京城文学》招待所球场上那个年轻作家,到现在这个荣誉满身的年轻作家。
“真是马中赤兔,人中吕布。”
“潘记者,说啥呢?”
江弦可不乐意了。
“我虽然投稿的杂志比较多,您也不能说我是吕布啊。”
“哈哈哈。”
潘英笑了笑,“您真幽默,我是说您有吕布之勇,甭误会。”
闲谈几句,潘英就问起江弦获奖以后的反应。
江弦端起杯子,喝一口水,微笑道:
“那天我正在菜市场买菜,纠结着是买贵的西红柿还是便宜的茄子,就在这时,我在《人民文学》的编辑王扶同志竟然找了过来,通知我获了奖。
我扭过头,豪气的对售货员同志说:‘最贵的西红柿,来两斤!’”
“哈哈。”潘英被江弦这个买西红柿的事儿逗乐了,“您和我见过的一些个文坛前辈还真不一样。”
“您是说我俗?”
“不是不是。”潘英摆了摆手。
“那就是说我张扬。”
“没,我真没这意思。”
“害,其实没什么。”
江弦坦言道:
“拿了奖,我就是非常高兴,这是对我的长篇的一种肯定,为什么不高兴?
当然了,我也要说,写作的目的不是为了什么奖,但奖的意义是认可。
作家在创作时精神是自由的,天马行空,但作家本人仍生活在尘世,如果得了奖而说我不在乎这个奖,那似乎是清高,实则是矫情。
我的态度是:能获奖,我高兴;获不了,不丧气;获了奖,我还要写作。
写作里有我的兴趣也有我的使命,我永远热爱文学、相信读者。”
潘英越听眼睛越亮,听到最后忍不住为江弦鼓起了掌。
“真好!您说的真好!”
这思想,这觉悟,要不怎么是人家得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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