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泊,你看那人。”祁景安拍了拍秦夜泊,指了指坐在角落中的身着藏蓝衣衫的男子,身后似是背着一把长剑,却是用粗布包了一个严严实实。
那藏蓝衣衫的男子正闭目养神,与其他听书的人倒是显得格格不入。
先前此人进来时,祁景安已经注意到他了,脚步稳健,眼神凌厉,祁景安也不算是外行人,一打眼看过去便知此人定然身怀绝技。却不想此人从坐在这里,便一直闭目养神,再无其他动作。
“你有何高见?”秦夜泊看了看那男子身后所负之物,“应是把好剑。”
祁景安看了一眼秦夜泊,转过身问道:“你打得过他么?”
“打不过。”秦夜泊也没必要逞强,非要与他斗上一斗。
那藏蓝衣衫男子似是听到这些话,陡然睁开双眼,看向二人。
秦夜泊也看向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向他拱了拱手。
那男子脸色像是那山顶的积雪万年不化,看不出喜怒,冷冷看了秦夜泊一眼,随后又是闭目养神。
祁景安无辜道:“被发现了。”
“那又如何?”方才的话全当玩笑,做不得数的。“今日难得只你我二人,再不畅谈岂不是辜负这机会了?”
秦夜泊与他许久未见,来扬州也是未告诉祁景安具体的日期。而祁景安前几日才刚刚把九分坛与府中上下安顿好,也未有闲暇与秦夜泊长谈叙旧。
正要回那雅间,祁景安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要向楼下走去。
“你去做甚?”
“拿坛酒。”说罢也未理会秦夜泊阴沉脸色,让伙计送道到房中一坛秋露白。
“夜泊,你可知这风云楼的来历?”祁景安拿起酒杯在秦夜泊面前晃了晃,眼神中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秦夜泊一把夺过酒杯,随后泼向祁景安,见他这般狼狈,才满意笑道:“祁兄不说上一说?”
“这风云楼说起来历,倒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若是秦兄觉得这里身怀绝技之人颇多,那也只能说宋员外广交豪杰了。”
秦夜泊点点头,对这句话表示赞同,问道:“你可听过玲珑坊?”
“玲珑坊……”祁景安沉思片刻,“怎么?你是觉得祁府那对姐妹姿色不够?”
听此话,秦夜泊认真打量了祁景安一番,“比起祁兄倒是还差了几分。”
祁景安模样确实生的有几分清秀,性情洒脱,若不是这九坛的身份,活脱脱的一个玩世不恭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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