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放松下来,他也不想打扰了,看样子,这二人竟然是还聊得投缘。
月无双是不在意任何事情的人,所有的事情到了她的嘴里都可以成为笑谈。而祁景安是经历了太多的背叛,到如今,也不甚在意这人情世故了。
说不出哪里相似,可二人就是这般投缘,酒桌上难以分个胜负。
“我跟你说,时声,就秦夜泊那酒量,我回回都可以把他灌趴下的。”祁景安几乎整个身子都倚靠了桌子上,还不忘看着月无双。
“你也,不过如此。”月无双不是那种非要争个胜负的,可今日,说什么也要把祁景安灌倒。
到时候就可以告诉他,不仅剑法他赢不了自己。就算是这酒量,也是赢不了的。
时绍星听了半天动静,确认了两个人没有打起来,便放下了心。
毕竟,时绍星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很厉害的。先前他看那祁景安,虽说一张脸倒是清秀,显得是人畜无害,毫无攻击力可言。
可那眼神透露出来的东西,不仅仅是随和,还有一种淡漠,不同于月无双不在意任何事的淡漠,而是对于天下,几乎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有一种本能的敌意。
而这种敌意,似乎在秦夜泊面前,才会被他尽数藏起。
祁景安是永远都会收敛锋芒的,永远会在秦夜泊面前收敛了自己最尖锐的一面。可只要离开了秦夜泊,不说是独当一面,但也是能够威震一方。
这个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时绍星不知,可他绝对知道,祁景安这个人,经历的远比秦夜泊经历的多,那种老练狠厉,远远不是秦夜泊能比的。
说到了秦夜泊,时绍星只能感叹一声,这个人像极了那时候自己,倒也幸亏,这些年他心性是没有怎么变的,不然说不定还真不愿意教给秦夜泊,如何处理染灵教了。
金陵的街上,秦夜泊和沈亦两个人找了茶馆,上了一壶热茶,又要了几盘点心,就在临街的位置,看着外面。
可……
秦夜泊看了看周围,心中默然道:“可这来想一睹芳容的人,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沈亦看着街上,虽说天气寒冷,细雪未停,可这街上往来的行人,已经不能是用不少来形容了。
这根本就是摩肩接踵。
旁边的楼台上不知坐着哪家的小姐,一旁的楼里,又不知是谁的琴音缭绕,扰乱了谁的心弦?
琉璃瓦上偶有麻雀停留,看着挑着谷子的人,总想去饱餐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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