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任何一张都要破烂,可是,它很温暖。
“好的,二丫你早点睡。”沈越贞步伐艰难地挪向那木头箱子,然后慢腾腾伸手去拿里面的床褥。
不知是扯到腰上哪处伤了,他身子猛的晃了两下,然后是压低的抽气声。
许凉芩记得那被褥并不沉来着,估计是他身上的伤很疼吧,心底不多的善良让她突然觉得不是滋味。
“我来吧,你先去上药。”她走过去拿起装着草药的陶罐塞在他手里,又一把捞过箱子里的破棉被褥,在与床有一段距离的地上铺了起来,
晚上的硬泥土地面确实挺凉。
铺完地铺,她又从灶房里拿过一捆干草,齐整地垫在被褥下。
做完这些,借着窗外月光透进来的光线,她看到沈越贞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手托着陶罐,眉头紧皱。
“怎么了,是身上太疼,不方便上药吗?”她想着,再顺手帮帮也不是不行,反正都是些小事。
沈越贞其实并非没有上药的力气,也不是不能忍受疼痛,他在想,若是药有问题,他该如何?
经历了那些事情,又被迫跳下山崖,他没办法不处处防范。
“不是。”沈越贞摇头,指着许凉芩手背上被草叶割破的浅浅口子,“二丫,你是我恩人,我先给你上药吧。”
“不用,小口子,上药的时间已经够伤口愈合了。”许凉芩不以为意,且草药膏珍贵,他这个伤者更需要。
下一刻。
沈越贞温柔的声音带上了藏不住的失落,“二丫,就让我帮你上药吧,你救了我,我希望自己能尽量多做点事。”
先给这村姑上药,若是她拒绝,那便是心虚,是药有问题,他再并找机会出去将药倒掉好了。
他拿着陶罐走向许凉芩,同时打开盖子,一副必须要帮忙上药的架势。
看出来他的固执,许凉芩这回没拒绝,她坐在床沿,手放在膝盖上,默许了对方上药。
只是,那口子并不大,为什么沈越贞这家伙给她涂了半个手背?
这也太浪费药了。
果然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她想,过几天还是得尽快把人送出村子才行,不然他大手大脚的,家里的东西可经不起造作。
眼瞧着沈越贞还要把膏药往她手上抹,她赶紧收回手,“罐里药膏不多,我这里不用了。”
“好。”沈越贞看她那伤口并没有异样,点点头,心里松下一口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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