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闿的菊花又在隐隐作痛,夏坚那狗东西,千刀万剐剁了喂野狗,都不足以解苟闿的半寸恨意。那个包裹里装的好东西,让夏坚死死缠着苟闿整晚不放。要不是天亮,苟闿的自家兄弟找他,指不定让夏坚折磨死。
“扔远一点。”苟闿奋力在夏坚的尸体上,狠狠的扎了几下。
苟闿的表哥是个混子,平日里没钱就来寻苟闿借钱,从来也没还过。二人的关系,通过那些不黑不白的银钱,十分的过硬。“我这几日,手头有些不宽裕,你借我点银子使使,过几日我就还你。”苟闿表哥这话说得极其顺溜,毫无感情可言。
苟闿死里逃生,心有余悸,银钱便看得没那么重要。
“我只要不死,几时没借给你,今日你也看见了,我遭了歹人的毒手,你没说替我报仇,净惦记着我的银子。今日我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你若是能替我报了这个仇,凭你要多少,我都想办法弄给你。”苟闿缩着菊花,忍着剧痛。
苟闿表哥拖着夏坚的一只脚,额上黑汗流下冲刷出一道道沟壑,倒显得有几分力量,“你要我杀谁?”表哥擦了一把黑汗。
今日起因终究是因李娘子所起,若说报仇,必须是找李娘子报。何况,苟闿的眼光不错,李娘子果然是个馋人的小娘子,苟闿实在不愿放过。夏坚已死,没有人再和苟闿争抢,这样想着苟闿又动了三分的心思。
苟闿心疼自己的菊花遭了老罪,对于李娘子的恨意愈发的波涛汹涌。不弄到手,誓不为人。
仙葩树下。
苟闿带着一群人,将李娘子团团围住。这就是到嘴的肥肉,插翅难飞。
“你们这群乱民,竟敢把夫人的花园,破坏得如此面目全非,还不快快随了...”苟闿叫嚣,差点说出心里话,“随了本大爷,饶你不死。”这句话被苟闿硬生生吞下,噎得他白眼直翻。
桥小猪一脚踢开苟闿,吐了一口唾沫,“瞎眼的东西,死开,让你爷来。”
“这位小娘子,凡事都好商量,我家夫人平日里吃斋念佛,最是体恤弱小群体。今日,虽说是你犯错在先,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错,念在你是一时糊涂,夫人是个宽心的人,必定能饶恕你。快下来,到我这里来。我去跟夫人求情,你不用害怕。”桥小猪满脸横肉,一嘴的胡话。
李娘子睥睨着众人,忽而仰天,极深重的呼吸,在她脚下低低徘徊着无数的蝴蝶。无风亦无浪,一股气流平地而起,将李娘子高高的托举在半空中。
展眼间,一朵蝴蝶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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