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过来。
贺遥神情凝重,似乎经历了什么大事。
他声音暗哑:
“阳禾,帮我抬个棺。”
“哦是吗?你准备归西了?”
我故作轻松的嘲讽他,实际手指捏得死紧。
“我是认真。”
贺遥用那双我似乎熟悉过但又陌生的眼眸望着我,哀求,或者期望。
咖啡厅,靠窗桌。
贺遥推来一张照片,又开窗点了一只烟:“我表姐,半个月前被大货车卷入车底,人没了。”
照片里面是一个穿红长裙的女人躺在冰柜上,她粉红发白的脸非常僵硬,脸上应该是殡葬化妆师后期处理过的,有缝补痕迹,双手交叠在腹部。
本来挺正常,但突然诡异的是,从我看见她脸的那一刻,就感觉周身阴冷阵阵,而且还昏昏沉沉的移不开眼,像要被吸进去一样。
不妙!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掐住了胳膊肉,但胳膊毫无知觉,我心一惊:“不疼?!女怨鬼啊啊啊!!”
正下死手,旁边的贺遥一把捂住我嘴,咬牙切齿的抬起手,我的爪子正在他胳膊上死揪。
寂静了一会儿。
贺遥才郑重的开口:
“确实是怨气不散,道士说,若是化解不了怨气,沾亲的人都别想安生。”
贺遥说着将照片收进了一个暗红的布袋子里,开始沉重的讲明情况。
“她出事那天,我大姨他们就将她安排在殡仪馆,诡异的是,当天夜里表姐的尸体却跑了回来,还穿上了红裙子,就躺在她自己房间的床上,我大姨当天夜里起来喝水,听见她房间有响动,推门看了一眼,当场就吓晕了。”
“更诡异的是我姨夫。”他抿了一口咖啡:“他像突然中邪了一样,每日都去表姐房间描眉画眼,谁拉都不行。”
“她尸体放半个月都没味儿吗?”我十分惊恐。
“毫无变化。”他望着我,眼眸里透露出隐忍的害怕:“我还梦见了她,她牵着我,我动不了,她一直把我往路上的货车轮胎底下推。”
这种情况,应该得是怨鬼吧?
“所以你找我抬棺,是想镇怨?”
他当场就点头。
我端着咖啡不可思议:
“大哥,我女的,而且时辰特别阴,你确定找我?”
“一个很厉害的道士,说找你没问题。”他提起那个道士,眼神特别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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