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
莫说皇子,就是上京城中的官宦子弟,也不会轻易同女子认输,男子的面子总归是过不去的。
她本以为,她这次赢了,顾景泱会同她多下几把,到时她再顺水推舟,输上几把,两人一坐一下午,总归会说上几句话。
可这顾景泱倒是毫不按套路出牌。
倒是有趣。
顾景泱端坐在青石凳上,深沉的眸子里藏着探究,“听闻张小姐同皇兄取消了婚约,孤有些好奇,你们二人素有金童玉女之名,又怎这般容易便散了场。”
张清瑶一愣,垂下头,神色晦暗不明,“自古婚姻大事,当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就算她骨子里是个攀龙附凤之人,可此事也断然不能让顾景泱知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顾景泱喃喃自语道。
“殿下说什么?”
他的声音太小,张清瑶并未听清。
“那日三皇兄走的时候,瞧着可是依依不舍,不知晓,是不是在等张小姐前去相送,可惜,直至走时,都未等到想见之人。”
张清瑶垂眸,眯了眯眼,她不知晓为何顾景泱要突然提起顾怀川。
据她所知,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好。
顾怀川是皇后娘娘亲子,陛下的嫡子,一诞生便顺风顺水,稍大一些便被封为了太子。
顾景泱的母妃秦贵妃娘娘死后,陛下念其年幼,特将其放在皇后名下抚养长大。
可实际皇后并未管过顾景泱,他小的时候没少被他那些皇兄欺辱,皇后在后宫中那是手眼通天的存在。
又怎会不知晓顾景泱的处境,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张清瑶自小便知晓自己想要什么,少时便跟在顾景泱的身后转悠,两人名义上又都是皇后之子。
因此张清瑶也没少见过顾景泱,可他和顾怀川之间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怎的好似在为顾怀川打抱不平?
她白玉般的手指抹过面颊,凄凄哀哀的说,“事已至此,无须多言,当日之事是臣女的不是,但求太子殿下责罚。”
张清瑶今日未施粉黛,望过来的眼神中带着水汽,我见犹怜。
顾景泱不动声色的摩挲了几下指腹,顿了顿,却又悄然松开。
罢了。
他的喉结滚了滚,随即哑声开口道,“孤并没有怪张小姐的意思。”
他怎的不知,眼前之人是水做的,眼泪说来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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