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和你很像,父亲去世后家道中落,母亲苦苦支撑门庭,家中还有一幼妹嗷嗷待哺;所以本县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再不过备遭世人冷眼的日子!
我头悬梁锥刺股地去念书,也和你一般年少有为,春风得意;可是后来我在官场上又得到了什么呢?
同年们嫉妒我比他们都年轻,暗中孤立毁谤;考的没我好的因为有个好岳父、好父亲、好师傅,就可以扶摇直上,官运亨通;甚至等到我来了地方上,想要踏踏实实做个好官,地方上的乡绅和官府里的典史们联手,明着将我这个一县之长压得动弹不得!”
谈纤纤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既然也是出身贫寒,那又怎么忍心成为昔日你最痛恨的人,把刀挥向曾经的你?
你知不知道,是你亲手杀了你自己!”
“呵呵~”方立文终于没有了笑意,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
“做个好官清官?母亲已是耳顺之年,我还能叫她跟着我吃糠咽菜吗?
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不是因为公主的父亲有着勤政仁爱的美德,而是因为皇帝陛下富有四海,坐拥天下!
我想让我的小妹衣食无忧,这又有什么错?!”
方立文眯了眯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莫不是还做着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美梦吧?我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地方生态!”
闻此,谈纤纤抬起头,直直地望向方立文。
她倒要看看,他能喷出什么粪来——
方立文道:“就拿那姓张的来说,为何一把年纪了,还要赖在县里户房的位置上?就是因为他知道这个位置,当起来比我这个县太爷还趁手。
他一吆喝,有的是地痞流氓上赶着为他办事,比官府还高效得多;他若是调戏了哪个乡野村妇,那些女人也只有倒霉认栽的份;他甚至比我还要自由得多,窝娼聚赌打杠子套白狼穿着便服就干了,装都不用装。
一县之内,谁见了他不上赶着奉承?不奉承的,张峰来一个‘铁面无私’,保管就叫人长了记性;甚至他们这些人弄钱,光做生日一个名头,一回就可以收上几百吊钱,而一年下来,什么老太爷、老太太、贱内、姑娘、少爷、姨太太的,不都得轮番做次寿?
这钱都是面上的,拿了也无罪过;还有那不在面上的,只要事在人为。这话,你自己好好体会,日后总会明白的。”
方立文顿了顿,看着“谈经”听得认真,不由得话语之中带上了两分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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