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纤纤、论道和高大人互相打量了一番,便开始用眼神来交流——
谈纤纤:我不能说。你们来了之后我才说“光屁股”的事,那屁股是遮上了,脸面却丢光了啊~
有点道理。
论道:我也不能说啊!~穆伯伯本来就是给我两分薄面才导致被打了板子的,我再去揭他的短,岂不是世交变世仇了?
也有理。
最后谈纤纤和论道,将视线都投到了高大人身上……
还是高大人年纪大、阅历足,觉得最后,还是得他这种老朋友才靠得住,遂气沉丹田,准备开口——
“你们仨打什么眉眼官司呢?”还是穆贺松没沉住气,看他们气氛古怪所以问道。
“那、那什么穆老哥,有件事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跟我着急……”
穆贺松一听这话头,下意识就怼了一句:“你又干什么蠢事了?”
高大人:“……”
不提醒了!反正都是男人,怕什么看啊~
一说“蠢事”穆贺松就来气,索性直接秋后算账:
“老高啊老高,你可得跟我好好解释解释,怎么那方立文就突然自杀了!”
“什么?方立文自杀了!——”论道和谈纤纤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惧。
虎背熊腰的高大人瞬间就跟做错事的小孩一般,绞着手指嗫嗫嚅嚅:“我明明嘱咐要看好他的啊……”
紧接着,高大人就开始转述亲随跟他说过的情景——
方立文得到提学大人的允准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个侍卫就进了和衙门相连的宅院,不管是出于要装出勤勉模样的考虑,还是为了第一时间可以接到上级公文,方立文都把家直接安在了公堂后头,母亲和妹妹也一并住在后头。
方立文抬脚就要往书房走,其中一个侍卫拦住了他:
“高大人吩咐,严令禁止你进入书房,防止销毁物证!你不是要去看家人,去书房做什么?”
没想到那方立文跟聋了一般,兀自朝前走,在侍卫发出最后的警告声时,停在了书房前的最后一级台阶上。
方立文转过头,温文儒雅又凄怆地惨笑一声:“我为官半年来,几乎夜夜都歇在此处,原想着与它也好好道个别的,毕竟是最后一面了……”
说完,恋恋不舍地,一步一步倒着下了楼梯。
那神情,似和心爱的女子生离死别一般。
两个侍卫俱都冷眼看着这一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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