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米不便宜,盐焗更是一种奢侈的做法。
可这样却是回味悠长。
车夫拈起一粒,抛入嘴里,品咂半天。
一边等,一边吃,滋味无穷。
不知为什么,那小先生进去之后,里面就传来了一声女子惊呼,而后调笑声音就没有断过,手脚粗大的车夫汉子不明白,往日他们来这制衣坊里要衣服,那帮制衣女子怎么就没有这么开心呢?
虽然也不是说态度不好,可也是正常交流而已。
又是一声笑。
车夫抬头看着这制衣坊的招牌,低下头,咕哝道:“又不是里面屎盆子炸了,怎么这么一惊一乍的?”然后一阵笑声,他抬起头看到制衣坊的门打开来,几个女子笑着往出走,车夫抬头,却是眼前一亮。
先前那少年人已换了衣裳。
之前他穿着穿了很久很久的褐色衣服,衣服浆洗得发白,边儿上已经起来了毛边儿,鞋子是那种千层底的布鞋,头发只是简单扎好,一看就知道出身穷苦,只是气度很好,眸子清亮,让人见了心生好感。
而现在走出来的少年人。
脚踏墨色快靴,一身斜襟蓝领袍整洁。
衣领,袖口镶了一层白边儿。
腰间环了革质的环腰带,这是武者常用,勒紧腰部,英气逼人。
黑发扎好,面容清俊,虽然说不得顾盼生辉,却也能称一句俊朗。
薛家除去了主家的人,少有这般神貌风流的人儿。
制衣坊的女子们赞不绝口,忽而抚掌一笑,取了一枚成色寻常的玉佩,让那少年系好,就抚掌笑道:“果然,这一两银都不到的假玉,在小先生身上,倒像是那百两银的好玉了呢。”
“这玉便送给小先生了,反正不是甚么值钱的玩意儿。”
车夫凝滞,看着那制衣坊的姑娘们笑着送少年人出来,和这看上去模样气度已经不同了的李观一往外走,车夫像是看怪物一样,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憋不住了,道:
“她们可从来没给过别人什么东西啊,李先生,你是有什么法术吗?”
李观一想了想,道:“我什么也没有做。”
车夫疑惑。
李观一道:“只是叫了几声姐姐而已。”
车夫:“…………”
不知道怎么的,刚刚嘴里面的盐焗花生米,忽然不香了。
李观一又去了管事处,签了契约。
“每月薪俸三十贯钱,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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