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寡人。」
那使臣神色忽然紧绷,他看到了,那抬起头的陈鼎业,眼底的神色幽深,沉静,却带著一种说不出的狠厉杀意,在看到狼王死去的一瞬间,陈鼎业的心态再度变化。
他伸出手,把这匣子合起来,轻轻道:「杀了吧。」
使臣面色大变:「陛下——」
铮然出鞘的声音肃杀,这使臣倒在血泊里,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想要去触及到陈鼎业的锋芒和怒意,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有些颤。
陈鼎业伸出手,小心翼翼捧著匣子,轻声道: 「我们小的时候,不,是我小的时候…………兄长你就是这样带著我出去玩。」
”你已长成了,骑马踏花,好不快意,我却只在你后面紧紧跟著,你去喝酒听曲,动辄洒落银钱的时候,我只和寻常歌女一起拍手鼓舞,说当真是豪迈不羁的洒脱模样。」
「那时候,我多羡慕你啊。」
「我爬树,掉下来的时候,你就如现在我捧著你一样,夹著我,得意洋洋走过大街御道…………哈哈,往日种种,近在眼前....」
陈鼎业最后把这个匣子,放在了自己的大帐之中,伸出手,抚摸这匣子,轻声道: ”.征战一生一甲子,你大我十多岁,这一辈子没有多少安定时候。」
「我带你回家。」
他的手掌抬起,按在了剑柄上,那一双终于磨砺地清淡锋利的眸子垂下,轻声道:
「如果我还活著的话…….……
夜重道和周仙平只跟著陈鼎业往前,只是跟著陈鼎业到了大帐外面,就不再往前了,就只安静看著前面,过去了许久,大帐掀开,陈鼎业面色如常地走出。
他穿著陈国风格的王甲,比起西域,草原自不必说,比起应国风格质朴沉厚的风格,陈国战甲更为精致,造价虽然更高,但是在兼顾防御力的时候,也具备了威仪之感。
陈鼎业金冠束发,一身暗沉甲胃,文武袖战袍垂落,按著剑,只是往前走到高处,夜重道,周仙平跟在他的身后,寂寞无言,陈鼎业站在高处,看著这北部天下:
「当真是高处不胜寒啊..」
「当年我从兄长手中,得到这皇位的时候,不曾想到过,这竟然是一个如此让人疲惫的位置,那时候我只想著,这或许是一个足够显赫的位置。」
「可显赫,代表著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陈鼎业伸出手,掌心笼罩著风,轻声道:「血亲之中,多有废弃,多有死亡,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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