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有事情出去了,独自出来的时候,丢三落四的,倒也不是缺这几个钱,就是他这个性子固执别扭,总不愿意去欠著人东西,搁著心里面,不舒服。」
胖掌柜笑一声:「那是,那老哥是哪位?」
女子说了个名字,胖掌柜道:「哦,是那位,也不多,就一百四十多文,抹个零,大娘子给一百四十文就行了。」女子从钱袋子里拿出钱,倒在桌子上,了清了帐。
那胖掌柜笑著推出一枚大钱给她,道:「这一枚,就当做给我留个念想吧。」
「若是还记得这里,可以来这里喝一杯。」这女子看著他,道:「还是还上吧。」
「这一杯,算是拙夫请掌柜的喝酒。」
胖掌柜不说话了,他捏著那一枚大钱,嘴唇动了动,脸上显出一丝悲哀的神色来,女子笑著点了点头,道:「多谢诸位担待拙夫。」「那人嘴笨,脑袋也直,说错了话的话,还请担待。」
她行了个礼,慢慢走远了,混入人群里,一点一点看不著了,老掌柜的收回视线,道:
「...是哪个?」
胖掌柜道:「就是那个肩宽体阔,习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外面的汉子,怕是个军汉,这世道,应是折了哪里,唉,他不爱说话,也没有什么朋友。」「往日不点菜,只看著外面人来人往,就能喝下三壶酒。」
「喝完了,也不说什么,起身了帐记帐就走。」
「每数月一结,已是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当成死帐划掉了,难得他还记得,还要来把这事儿了了。」老掌柜道:「是心里有一本帐吧」
两个人不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喝酒。
两人酒碗碰一下,都是故人散尽的声音。
发丝里面已多是白发的女子把丈夫信笺里交代的东西都给做完了,最后她走到老树旁,看著人来人往,忽然哽咽,这一封遗书,她已经一遍一遍,看了许多遍。是鲁有先自己没能做到的事情,还有些坦白的事情。
「大姐,我先走了,最后还是麻烦你给我做这些事。」「鲁有先叩首。」
「对了,十四岁那年的乞巧节,你掉在地上的风筝,是我打下来的,得要和你说一声抱歉。」「那时年少。」
「总喜欢逗你,却又不知礼数,记了这三十多年。」
早已韶华不在的女子忍了许久,忍啊忍,终于还是忍耐不住,伸出手捂著嘴唇,就在这路边痛哭起来。
李观一安葬鲁有先之后,镇西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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