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威闻言大怒,几乎气得握刀子的手都在抖。
当场提刀上马,就恨不得要立刻调转马头,回转过去,一刀把那把消息传递出去的那些个人给剁了,他脾性极烈,却被岳鹏武一手拉住了马匹缰绳。
也算是有勇力的烈马,但是岳鹏武单手拉着这缰绳,牛威纵是再如何发力,这战马竟然是半点不动,牛威道:“岳帅!!”
“我等救助他们,他们竟是把咱们的行踪告诉了那帮子应国人,这等恩将仇报之人,咱们索性回过头去,一刀子把他们劈死了了账!”
岳鹏武单手将这战马按服,却只是沉静道:
“那你我和以力残杀百姓的人,又有什么分别?!”
牛威哼哧了半晌,只是恨恨道:
“可是,他们,他们恩将仇报!”
岳鹏武环顾左右,缓声道:
“我们的视角里面,或许如此;可是对于百姓来说,他们在这乱世之中勉强求生,却被这诸多事情席卷,又是贼人劫掠,又是官府喝问,惊慌恐惧,必然是难以冷静下来。”
“况且,对于他们来说,被贼子掠去了,又被我们送回去,官府自是要对他们为何离去,又如何回来,好生盘问。”
“百姓经历这样的事情,肯定心中惊慌恐惧,手足无措,这样喝问的话,下意识回答也是常有的事情,并非是要出卖,而是恐惧罢了。”
“我等做事情,也要考虑到百姓是处于如何处境,万万不能因为我之不顺,便要去恣意发泄,却不去考虑,普通百姓的苦衷和处境。”
“正因为手中有刀,才更需谨慎。”
“否则,一步踏错,便是那般恣意妄为的贼人大盗了啊。”
众人闻言,各有所思,牛威握着刀的手掌缓缓松开,翻身下马便拜,道:“多亏了岳帅阻拦,否则的话,俺险些就怒气上涌,成了那些个往日自己最看不上的家伙。”
岳鹏武自是安抚开解,他手中之枪只为了救人和太平,众人复又前行百里,过了几个关卡,前面所剩下的阻拦已经不多,派人前去探查,回来禀报前线情况。
单雄倒是松了口气,道:“过去前面这一段路程,就只剩下了最新修建的应国边关了,这才是最大的困难,这一座城池,很是难以绕开,左右看管极严。”
“或许最好的法子就从前面强冲过去了。”
这样话语说出来,众人都陷入一种沉默的氛围当中。
城池,要塞,强冲。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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