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大条到被云称作是苍玄门的冒险者中名列前三名的缇菈——她觉得一二名没准就是埃尔维斯和莱特这对师兄弟——只是一脸纳闷地看着身边这个声音忽然放大的先生,难得的连对方骂了脏话都没纠正。
说实话,因噩梦而令人困扰的那阵子,有云可以偶尔听她抱怨就好,何必到处嚷嚷,不就是一点心理阴影吗?虽然后面梦境的内容很明显跟心理阴影无关。
再说,既然没再做噩梦,那也就没必要说出来,特别是跟一个抛弃自己这个搭档,消失将近一个星期的家伙说,何况她还觉得零有点反应过度。
所以当青年这么愤恨不平的说时,缇菈非常慷慨的再赏了他一个完美的白眼,没好气的说。
“什么PTSD啊,只不过是稍微留下一点点的心理阴影,还附带一个很奇怪的噩梦而已,还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好不好,还有不要说脏话。”
零闷闷的哼了两声,缇菈的话让他活像是肚子被人猛踢了十几脚似的,脸色有些微妙得难看,像是想起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好吧,你就当我是紧张过度吧……那你刚刚那算什么?噩梦复发?”他很快便妥协。
皱了皱鼻子,她对零用的这个词很不满意,不过得承认,其实还蛮适合形容她现在的情况,所以仍旧点点头。
“很好,那么这次梦的内容?还是跟之前一样吗?”
“呃……一开始还是跟之前的梦境一样,由静默的黑暗转移到纷乱的场面,可是接下来就不同了。”
最后站在她面前的不再是那位和零一样有着黑发红眼的人,取而代之的,是死神。
拿着镰刀的死神。
“虽然有点距离,而且爆炸后的尘雾让我的眼睛都是泪水,看得不是非常清楚,很可能也只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可是他却拿着镰刀……”缇菈说到这里时声音渐弱,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眼神里带着恐惧。
想到方才梦的后续,她觉得自己仿佛再次身临其境,明明只是梦,明明只是个虚幻的情景,却能感受到那种让人发颤的阴冷。
一只手轻轻的,缓慢而平稳的抚着她的背,掌心的热度透过不算单薄的衣物,蔓延到缇菈的心坎里,与早上华德摸她的头时所带来的温暖极其相似。
鼻尖嗅着对方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闻起来有点像是苍在阳台上栽种的那几株石斛兰,那是父亲节时缇菈和波伊兹合送给他——顺带一提,苍当时感动得几乎快痛哭流涕的表情,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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