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不高兴而显得僵硬的表情稍微柔软了一些,只是很快的,他又蹙起眉头,招招手呼唤刚才被吓着的两个小家伙。
“翼、舞,过来这儿,有任务。”与表情不同,青年本来略高的清亮嗓音微微压低,像是怕再惊到它们,声音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和。
白色的很快就落到肩上,乖顺的轻蹭着他的面庞撒娇,相反的黑色那只却颇有人性的歪着头,直盯着青年的样子总感觉好像很不满意那只手——或者手的主人。
被“嫌弃”的青年额上隐隐露出青筋,若是放到以前,被别人这么嫌弃,脾气臭得跟老太太的裹脚布大概有得一拼的他早就爆炸了吧,尤其还是被这一只嫌,只是如今……
猛力的甩甩头,想把浮现出来的回忆甩掉,却不小心用力过猛让已经站在肩上的小家伙又受到惊吓,咕咕咕的振翅叫了起来,似乎是在抱怨?
只是转头看向黑色的那只时,原本的温柔突然消失,带着胁迫的声音变得更有震慑性:“翼,过来。”
——完全是赤裸裸的差别待遇。
听到这个有如完全换了个人格的低沉声音,乌鸦像是被什么东西戳到似的猛地瑟缩了一下,差点抖掉几根羽毛,只得乖乖地凑过去停在青年另一边的肩膀。
感受到肩膀上的另一个重量,青年板起的脸才舒展开来,笑得虽浅,却像个拿到糖果的孩子,满意地摸摸那颗黑色的小脑袋,“这才乖嘛!”
平举着右手无声地说了些什么,似是交流似是低喃,肉眼几乎可见的气流以他为中心旋转,再猛的扩散开来,最终变成了风。
与此同时,乌鸦与鸽子展翅,乘风向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飞去。
看着它们各自离开后,似是想起什么,青年垂落的手重新举起,轻轻的捂住额巾,眼神略带留恋的在离开艾迪尔的方向停顿了几秒,才自嘲似的扯了扯嘴角,很快的把被方才意外被吹落的兜帽带回。
潇洒的一个转身,斗篷划过空气,就此在原地消失,来去如一阵疾风般迅速。
门轻轻地被推开,随即响起清脆的铃铛声响,午休时分正在阅报的酒馆老板随意的抬眼看了来人一眼之后,复又低头看报,不过下一秒他就以可能会扭到脖子的速度“刷”地站起来,愣愣的看着那个推门进来的人。
来人是个约莫三十来岁的黑肤男人,即使身披苍玄门冒险者都有的斗篷,也藏不住底下那身孔武有力的身躯,佩戴在右眼的黑色眼罩衬得深邃黝黑的五官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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