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们的生活也渐渐回到了正轨。
遗憾的是,虽然市长每天忙碌着如何把当前的疫情精雕细刻出令所有人都满意的报告(“报告”俨然已经成为市长对抗瘟疫的最拿手的手段)然而残酷的现实依然在不停的动摇着大家被报告建立起来的信念,身边依旧会有亲朋好友被病毒感染住院,人们内心的恐慌也随之卷土重来,其势头远远超过了病毒本身的传播力。
最后,市长不得不使出了一记大杀招,他请来了之前在电视媒体上公然把W市“判刑”的专家们,市电视台不停地转播专家们对W市的“赦免”。可惜病毒并不给专家们什么面子,感染者和死亡病例依然迅速地出现在每个人的身边。
就这样,市长和病毒展开了一场“隔空对骂”式的拉锯战。人们的信心在树立和崩溃之间来回的切换。
终于,辛存者们被折腾得厌烦了。他们得自己想办法了——如何逃离这个鬼地方。
原因很简单,疫情在爆发后不久,市长就启动了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就制定了的应急预案——全城戒严——高速公路、国道、省道、铁路以及航空全都管控起来。外面的人进不来,城里的人也出不去。而且不知是什么时候,市长报告突然没有了,而市里的广播台则开始不停地报道一些与疫情无关紧要的新闻,什么猪肉马上就要降价了,哪个幼儿园的小女孩拾金不昧,全市的钢产量位居全省第一啊等等。
而“逃离”,这可不是说走就走的旅行。可是很快,那些拥有敏锐的生意嗅觉的人们蠢蠢欲动起来。他们就是W市的出租车司机们。
有很多熟悉W市交通的司机包括开出租车的、开私家车的以及货运大卡车的,他们都做起了新营生。
出租车不再混迹于乘客聚集的场所,夜幕降临的时候都躲在居民楼附近。凭借着对于W市周围路线的熟悉,司机会趁着夜色,避开重重关卡偷偷把人送离W市。
高风险相应产生高回报,偷运价格一度涨到了近万元一人。
有些记忆力不错的“难民”也悄悄地沿着自己曾经逃离的路线返回到了W市。
他们或者使用私家车或者买些二手车,模仿出租车做起了同样的生意。汽车贸易瞬间在W市火爆起来,就连广播也开始以此做出了积极的报告——本市GDP将再创新高!
由于出租车和私家车的载人能力有限,卡车司机因此崛起。偷渡的司机们在W市的周围各显神通,犹如哥伦布灵魂附体,一条条逃生之路被相继开辟出来。在荒野上飙车成了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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