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条路,那条被银白色的月光照得最亮的路。冥冥之中,阿仁觉得只有沿着月光照亮的路走,才能找到那辆车的踪迹,才能找到社长。
又过了不知多久,路消失了,眼前出现了一座村庄。阿仁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走了多长,只是感觉自己的体力很难再坚持下去了,凌晨的风是相当寒冷刺骨的。阿仁的意志也被这寒风侵蚀大半。
还是先找一户人家暂住一晚吧!于是,阿仁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村子。
这个时间段,村里的人大概都睡了吧,怎么找一家愿意让自己借宿的呢?
阿仁观察着一座座散落在眼前的农家大院,忽然看见一家农户房子的周围被红色的长布围了一圈,那红布上写着一串漆刷的白字——“屋里有G市打工归来人员,不得与他家有任何接触来往”。在白月光的照射下,白字特别的显眼。而阿义的死状此刻也仿佛被那白月光映射到了红布上,把阿仁惊出一身冷汗。
看来这个村子里也被瘟疫影响到了。阿仁没有多想就赶紧绕开这户人家继续沿着巷路向前走。正绝望之际,阿仁忽然发现了一个亮点,定睛一看,原来还有一家农户亮着灯。阿仁喜出望外,急忙朝那家农户走去。
当阿仁看到没有红布时,便放心地敲了门。一个赤着上半身的老汉开了门,阿仁说出了自己的来意,老汉没说啥就领着阿仁进了院子。
院子里摆放着几块木头板子,阿仁看着眼熟,正要开口,老汉开口了:“没事,我是村里的木匠,正在做寿材。”
阿仁勉强笑了一下,就跟着老汉进了堂屋。两人在屋里闲谝了几句,阿仁得知老汉家里只有他一人,瘟疫爆发的时候,屋里的婆娘就暂时带着孩子回娘家了,自己是舍不得手里的生意,所以才留下来的。
看到老汉诚恳的诉说,阿仁也就相信了。老汉端来了一些剩饭剩菜,虽然都凉了,但阿仁狼吞虎咽地一扫而空。老汉笑着回到院子里继续忙着做活,而阿仁则躺在了一件偏房里。
过了十几分钟,阿仁快要进入梦乡时,忽然觉得有点闹肚子,可能是因为刚才的饭食太凉吃坏了肚子,阿仁赶紧爬起来找厕所,老汉依然在院子里忙着,看着阿仁慌慌张张地提着裤子出来,老汉又是一笑,往堂屋后的方向指了指……
看到厕所时,阿仁不禁想起了老家的旱厕,一阵稀里哗啦地排泄声过后,阿仁感到舒服多了。可是当他正要离开厕所时,忽然发现一卷红布被扔在了厕所旁边,阿仁的好奇心又开始作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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