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好,今日这宴会辛苦你了,帮我忙前忙后,喝茶的功夫都没有。”
她过来给皇后行礼,明艳秾丽的一张脸,凤眼清亮,仪态极好,礼数甚佳,便是福身下去,禁步也是纹丝不动,静静地悬在身侧,起身时裙摆在身后轻轻地荡出一点微波,一举一动,赏心悦目。
殿里众人无不暗暗点头,定国公夫人风华绝代,真是名不虚传。
皇后也觉得脸上有光。
陆长渊是皇后嫡亲侄儿,当年,尚为亲王的永嘉帝生了异心,陆氏为了笼络时任礼部侍郎的窦毅,为陆长渊和尚在母腹的窦氏嫡长女指婚。
后来,陆氏当上了皇后,怕委屈了侄儿,将年少的窦锦昭接进宫里亲自调教,相处时间长了,谢氏很喜欢窦锦昭,聪明伶俐,温婉大气。
宫门外有人通报定国公来了,皇后大喜,让快点迎进来。
窦锦昭望向殿门口,瞥见窦妙锦身边那一抹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背脊瞬间绷直。
陆长渊的第一眼先看向皇后,挪到窦锦昭身上的时候,淡漠而凉薄,轻轻一瞥,如凉风袭过,很快收回。
“这去了一年,长高了,瘦了!”
皇后看到陆长渊,情绪很激动,又笑又流泪,可见对陆长渊的疼爱。
窦妙锦看到窦锦昭,扬来一眼。
窦锦昭看到了窦妙锦左耳侧亮白的肌肤上一块小指头般大的黑斑,眸光一闪,心下了然。
和前世一样,窦妙锦还是中了情丝毒,只不过,按照前世的走向,她不该这个时候回京。
殿内的宫人们井然有序地上茶,管事姑姑过来问窦锦昭开席的事,还有座次需要调整一下,她以前经常帮陆氏处理宫宴的事,十分熟练,两句话就将事情落定。
陆长渊和窦妙锦行过礼后,一起落座,挨在一块儿。
陆长渊的对面,正好是窦锦昭。
“你都回来三天了,今天才进宫,也不说早些来看看我,不知道我惦记着?”皇后看似责怪,实则语气宠溺。
窦锦昭捧着杯子的手猛地一抖,她不知道陆长渊回来已经三天了,还以为今天才回来。
陆长渊双手扶膝,正襟危坐,“侄儿也想念姑母,这不是刚刚回京,军中事务繁多,想着横竖今日要进宫,不如早些进来,让姑母好好看看侄儿。”
“油嘴滑舌!算了,不说你了,你不在,我还有锦昭,一会儿宫宴结束了,你陪锦昭回去。”
陆长渊抬眼,朝对面的窦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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