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翻身上马,凌惊阑仰首望着她,一双桃花眼比冬夜的星空还要黑沉。
窦锦昭收回了目光,她重生的时机太不好了,是在大婚之夜,如果能够稍微早一天……
“你就当我脑袋被驴踢了吧!”窦锦昭双腿一夹马腹,汗血宝马一跃而出。
斗篷在风中扬起,一股清冽的夹杂着男子的气息将她包裹,她重活一世,这一世,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他们俩。
风夜听海的正厅里,灯笼光照得四周宛如白昼,几树晚开的丹桂香气馥郁,将茶香都冲淡了一些。
陆长渊等了一会儿,凌惊阑这才过来,两人隔了桌子跽坐,陆长渊的目光扫过凌惊阑脸上的面具,不敢直视。
“定国公深夜前来,不知有何指教?”
凌惊阑声线清冷,灯火里,他的下颌线清晰而凌厉,桃花眸泛着冰冷的光,眼角耷拉,神情慵懒,让人怀疑他是被人从床上拉下来,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格外不耐烦。
陆长渊也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干脆直奔主题,“指教不敢,我这次来,还是要买一个消息。惊阑公子应该知道,我从渭州回来,带回来了两个西凉奸细,今天被胭脂剑劫走一个,我想知道为什么?”
凌惊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他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迟钝了半晌,才伸出手,见鹿将一个锦囊拿过来放在他的掌心。
“一百两银子。”
陆长渊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不敢置信,“才……一百两?”
凌惊阑不说话,见鹿在一旁解释,“定国公,风夜听海定价,一来看消息的价值,二来也主要看我家公子的心情。”
所以,你家公子这会儿心情是好,还是不好呢?
陆长渊将一百两银票拿出来放在桌上,接过了锦囊。
凌惊阑起身,“定国公,有任何事,明天再说,我困了!”
他说完,慢条斯理地离开。
陆长渊直接将锦囊打开,看到里头的消息,“西凉王世子拓跋昱”几个字,一口老血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喷了出来。
一切都很合情合理,西凉王世子才值得胭脂剑出手,难道不是吗?
他早该怀疑拓跋昱的身份,在胭脂剑出现的那一瞬间,他就应该怀疑,只是,他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看到胭脂剑,她利落的身手,狠绝的招数,诡谲的身法,不输男人的果敢,连最起码的思考都不会了。
“胭脂剑为什么要救拓跋昱?是谁让她去救的?”陆长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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