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锦昭先挪点出来?”
陆长渊唇抿得紧紧的,良久才道,“这是大伯娘给您出的主意?”
确实如此。
太夫人也很没脸,“当年永嘉皇帝起兵,你父亲把家底都掏空了,这些年都没有缓过气来,虽然皇上每年赏赐不少,可整个陆家,除了你就没有一个能挑得起大梁的,这些年,你大伯管理庶务,经营不善,坐吃山空,眼看一年比一年艰难。”
太夫人没说的是,这一年,她吃的那些药,都是窦锦昭用自己的嫁妆银子垫付的,想到她心善,才会打她的主意。
陆长渊坚决地道,“母亲,聘礼的事可以再商量,让锦昭借银子的事,往后不要再提了。您给儿子留点颜面。”
太夫人也不意外,她的儿子就是这么优秀,“到底是皇上赐婚,若是办得太寒酸了,面子上也不好过,再你们到底是夫妻,眼下这节骨眼上,何必分彼此!”
无论怎么说,陆长渊还是不同意,“实在没银子,我去借印子钱或是将庄子卖两个出去,向锦昭借银子的事,不许再提。”
当夜,天气转凉,太夫人的咳疾加重,陆长渊要请太医院擅长治疗咳疾的江太医来给太夫人诊治,太夫人坚持要请吴太医,吴太医才被陆长渊鄙视过一番,怎么可能会前来。
江太医来,给太夫人开了一张方子,熬药服用过后,太夫人的症状轻了些,睡得很沉,陆长渊松了一口气。
一大早,窦锦昭拿到了江太医的药方,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太夫人也活不了几天了。
晌午过后,太夫人哮喘发作,性命垂危,陆长渊不敢再怠慢,亲自去请了吴太医前来,吴太医将药方一看,不住地跺脚,痛骂不已,“简直是耽误性命啊,怎么能够用麻黄呢?之前,窦夫人就说过,若用麻黄,就是前功尽弃了啊!”
陆长渊当下板着脸,“吴太医,都到这份上了,您还扯上我夫人做什么?”
吴太医哀叹一声,他也是听说陆长渊要娶平妻的事了,想来夫妻情分有限就不再多说。
他只按照之前窦锦昭与他讨论的法子,为太夫人用了针后,改了一个药方,递给陆长渊,“如果还要下官来给太夫人治病,下官就要与窦夫人商量药方,下官医术不精,一个人不敢给太夫人用药。”
听得这话,陆长渊生了几分怀疑,待将吴太医送走之后,他去了樨香院,窦锦昭正在写邀帖,是送给义阳伯夫人,为两家相亲的事做准备。
她一手簪花小楷十分漂亮,字如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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