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锦昭得知定国公府派窦妙锦进宫解释陆长婷婚事一事,只觉得匪夷所思。
她坐在南窗下,将手里的书扔到一边。
落霞递给她一盏茶,“主子,依奴婢瞧着,再也没有谁家是这样没有规矩的了。亏还是一等一的勋贵呢,让一个平妻行主母之责,简直是欺人太甚。主子,这样的人家简直是没法待!“
秋水一个劲儿地朝她使眼色。
“嗯!”窦锦昭应了一声。
……
嗯?
落霞以为自己听岔了,“主子,您说什么?”
“我说,你说得对!”窦锦昭抬起头看两个丫鬟,“这里的确非久留之地,横竖现在皇上已经赐婚了,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窦妙锦这辈子就只能死在平妻这个位置上了。”
“平妻也是妾!”秋水顿感轻松。
窦锦昭点头,落霞欢喜得要蹦起来了,“所以呢,主子,所以呢,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让江嬷嬷把我不是窦家血脉这件事透露给窦妙锦,还有就是陆长渊执意要与我圆房的事,也告诉她。想办法尽快逼她早点过门。”
窦锦昭捏着手指,脑子里在飞速转着,“吩咐红染,让她跑一趟小马滩马场,关注那边的情况,暂时不必回京。”
“是!”落霞应了是,欢快地出了门。
次日,京城里最有名的官媒钱媒婆来了,萱草堂让窦锦昭过去。
钱媒婆打扮得很专业,头上勒着一条眉勒,身上穿着酱色五福纹褂子,手里挥着一块帕子,正坐在一个小杌子上,眉飞色舞地和太夫人说话。
“不是我说郭家,郭将军少年有为,生得那叫一个好,都城里原先就有四大美男子的说法,排在第一个是庄王,那是没话说,次一个就是咱们国公爷,接下来就是郭将军;
太夫人还别说,这满都城里的姑娘们谁不想嫁他们三人啊,夫人是有福气了,谁能想到,这下一个福气就落到了大姑娘的头上,说起来,还是太夫人您的福气最大!”
钱媒婆自己把自己说乐了,笑得前仰后合。
太夫人也眉目含笑,虽矜持,显然听得很舒服。
窦锦昭微微含笑,喜怒不辨。
孙氏白了钱媒婆一眼,“二弟妹,这媒婆嘴里的话,还有个能信的?到底好不好,可得瞧准了,咱们大姑娘多金贵啊!”
“哎呦,您说说,我在这都城里做了多少桩媒了,您倒是去打听打听,谁不说我做的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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