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们真正要动的,是户部,是我父亲。”
谢知非和裴笑虽然猜到了,但依旧愕然。
太子和汉王之争,是大华国官场上众人皆知的一桩事。
两人本是同一个娘生,但长相,性子却是一南一北,完全不像是亲兄弟。
太子长相肖母,身形肥胖;
汉王长相肖父,英俊非凡。
太子喜文,看到刀啊剑啊的就头疼;
汉王好武,平日里弓箭不离手,十分擅长骑马打仗。
太子性格平和仁善,做事不缓不慢,有理有据;
汉王争强好胜,行事雷厉风行,没有半点妇人之仁。
按理说太子居长居嫡,不管哪朝哪代的规矩和律例,他都是妥妥的下一任皇位继承人。
但太子有一个致命弱点——腿疾。
换句话说,太子走路是跛的;
说得更严重一点,他就是个残废。
大华国未来的继承人是个残废,这让皇帝心里生出一重动摇;
这第二重动摇,皇帝也是武将出身,半辈子行军打仗,战功赫赫。
正所谓英雄惜英雄。
皇帝看到一身武将装扮,长相几乎和他一模一样的汉王,就像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么英俊不凡,那么威风凛凛。
他能不喜欢吗?
能不偏爱吗?
帝王的偏爱,那可不是普通父亲对儿子的偏爱,得滋生出多少人的野心和欲望来。
所以——
谢知非和裴笑同时愕然的不是两王之争,因为早在十年前,太子和汉王的局面就已经是你死我活。
甚至汉王还一度占了上风,将太子一党大部份都送进了监狱。
若不是数位老臣拼死相保,右不是皇帝手下留情,太子早就成昨日黄花。
他们愕然的是好不容易消停了这么些年,汉王又卷土重来……
必是来势汹汹啊!
汉王的来势汹汹,让谢知非想明白了一点——
晏三合的事情哪怕他心里再不想说,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说了。
而恰好,赵亦时放下手中茶盅,“五十,那两个姑娘到底是你谢府的什么人?”
谢知非痛快极了,连个停顿都没有。
“长得好看的叫晏三合,会功夫的叫李不言,她们是主仆关系,确确实实刚从云南府来京城没几天,也确确实实不太懂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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