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睡好,正趴在桌案上补会觉呢,听到这催命似的喊声,不由心怦怦直跳。
他抹了一把脸,问,“何事?”
心腹走上前,“大人,刚刚皇上下旨发落季家了。”
这么快?
徐来猛的站起来,“是不是秋后问斩?”
心腹看了眼主子,犹豫片刻,道:“季陵川杖责八十,流放南宁府,余下人无罪释放!”
“什么?”
如五雷灌顶一般,徐来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
心腹:“大人,皇上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了啊!”
怎么可能呢?
不应该啊!
徐来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整个人都傻了,半晌,又跳起来道:
“快,快去北司打听,不对,去王府,去王府打听,这里头肯定有内情。”
“是!”
心腹一走,徐来整个人瘫坐下去,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
明明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怎么过了一个晚上,就天翻地覆了呢?
“大人!”
“你怎么又回来……”
徐来话说到一半,看到心腹身后跟着一人,忙起身相迎。
那人冲徐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从怀里掏出个帖子递过去。
“徐大人,王爷晚上在府中宴请,请徐大人过来喝杯薄酒。”
“是,是,一定到,一定到!”
徐来接过帖子,心中忐忑,自己没替王爷把事儿办成,没把张家拉下水,这宴怕……
不是好宴啊!
“王爷还有一句话,要小的捎给徐大人。”
“请说,请说!”
“八十记板子,可死,可残,可伤……”
徐来心头一跳,“王爷的意思是?”
那人冷冷回了他一个字:
“死!”
……
北司。
正堂。
上首端坐着两人,分别是老御史陆时,大太监严如贤。
下首坐着的是刑部侍郎徐来和北司老大蔡四。
正堂中间,摆着一副刑具,刑具左右站着两人,这两人俱是身材魁梧,人高马大。
静等片刻后,季陵川被人架进来。
陆时与严如贤对视一眼后,沉沉开口,“季陵川,行刑前你可有话要说?”
季陵川惨白着一张脸,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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