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
灯火通明。
谢知非赶到的时候,屋里除了熟悉的两个人外,还有一人跪着。
跪着的那人,谢知非其实也熟悉。
正是太孙的贴身太监严喜。
严喜今年十八,八岁到太孙跟前侍候,整整已有十年的时间,是太孙跟前的第一得意人。
“这是怎么说的?严公公可是偷吃了什么好东西,被人逮着了。”
谢知非与严喜私交不错,见他跪着,便不动声色的替他说好话。
哪知这话刚说完,裴明亭的视线便像刀子一样看过来。
谢知非想着太孙大半夜的把他叫来,略微琢磨了一下,手指了指宫里的方向,用眼神问:可是因为里头的那一位?
裴明亭轻轻一点头。
怪不得!
严喜能来怀仁跟前侍候,靠的是他干爹严如贤。
可以这么说,严如贤一手调教出了严喜这么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物。
而严喜如果没有严如贤这个靠山,也不可能被太孙器重。
如今陆时弹劾严如贤,严如贤的地位岌岌可危,严喜想着往日的情分,多半是想求一求太孙,为他干爹说说好话。
毕竟这父子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谢知非往赵亦时身边一坐。
“怀仁,那几日我伤了,你怎么不来看我?害我眼巴巴的等了好几个晚上。”
赵亦时:“……”
“严公公,你赶紧起来帮三爷脱衣裳,让你主子好好看看三爷这一身的伤。”
谢知非一脸的委屈,“怀仁,疼哩。”
三爷撒娇,连晏
三合都吃不消,何况赵亦时?
他扭头冷冷看了严喜一眼,“看在三爷的份上,滚吧,以后再敢说求情的话,自个下去领五十记板子。”
“多谢殿下,多谢三爷。”
严喜感激地看了眼三爷,麻利的滚了。
“我就说吧,得五十来。”
裴明亭难得拍了一回马屁,“我们五十的嘴,不仅抹了蜜,还开过光。”
开光?
你当我是和尚?
谢知非不理这人,“怀仁,那老太监的事情,怎么样了?”
赵亦时:“以死明志了。”
谢知非一惊,“死了?”
“发现的早,被救下了。”
赵亦时冷笑,“跪在陛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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