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轮:
运气还在三爷这里,他手一抛,抛出个六。
夏妈妈一定是撞了邪,又掷了个一。
谢知非看着夏妈妈,一脸的心疼:“人家逝水早早儿的就被赎出去了,妈妈怎么还在这里呢?”
夏妈妈的脸色微微一变。
小裴爷佯怒道:“谢五十,你他娘的还是人吗,怎么尽戳我们夏妈妈的心呢!”
你小子戳得真好啊!
小裴爷在心里夸了一句,也“叮”的敲了下酒盅,“说吧,你要夏妈妈冒什么险?”
谢知非一脸悔恨,“都怪我,好奇心太重,妈妈,对不住!”
说罢,他拿起那壶竹叶青,又命朱青拿过一个大碗,把酒都倒进碗里。
只见他端起碗,一口气干了大半碗,余下小半碗放在夏妈妈面前,“不用回答,直接喝酒。”
“哟,谢大人好会怜香惜玉啊!”芳菲捂着嘴咯咯笑。
夏妈妈小半辈子都在服侍男人,什么样难听的话没听过,什么样难堪的事情没做过?
谢大人这一问,在她这里算什么?
夏妈妈心底突然有个地方动了动,端起那只碗,纤手一掩,把剩下的小半碗酒喝尽。
“痛快啊!”
小裴爷“啧啧”几声:“百年修得同船渡,五十年修得同喝一碗酒,这他娘的什么缘分。”
“你滚边上去!”
谢知非替她夹了一筷子菜,“妈妈吃点菜,空腹喝酒容易伤身。”
年轻俊俏的男子眼神真挚,声音沉柔,虽然手也搂着她,却维持着一种恰
到好处的风流,半点都不让人反感。
夏妈妈“哟哟”两声,笑道:“我这是何德何能,能让大人夹菜,该我侍候大人啊。大人,快,尝尝这笋子。”
晏三合看到这里才算彻底明白过来——
谢知非真正在女人堆里受欢迎的,不是他那张脸,是他一放一收、一进一退、欲擒故纵的本事。
“再来,再来!”
这时,小裴爷拿起骰子嚷嚷,“我就不信我掷不到一个六。”
话音刚落,六就来了,小裴爷兴奋的跟什么似的。
夏妈妈显然是上了如厕手没洗,手气臭的又掷了个一。
芳菲掩着唇笑,口气酸得飘出五里地,“也不知道这骰子跟我们家夏妈妈是有仇呢,还是有情呢!”
怎么回回都轮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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