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
陶巧儿伸手戳上男人的额头。
“年轻的时候心高气傲,一言不合就骂人、赶人,哪是做官的料啊,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我明白了。”
晏三合打断两人说话:“唐老爷闲云野鹤的性子,没有心思想要出人头地,更不愿意披着一张假面在官场汲汲营营。”
“姑娘说得对,谁做皇帝都和他没关系,他只想做个闲人,也只能做个闲人。”
陶巧儿说到这里,拨了拨头发。
“唐家案子发生后,他在官场上就更难了,谁都不给他好脸色看,谁都能在背地里踹他一脚,给他小鞋穿,我瞧着,心疼哩。
当年因为他辞官这事,褚大哥还
来找过我,让我劝劝他。诸大哥说男子汉大丈夫,哪能整天无所事事,总要干出一番伟业,才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晏三合:“你应该没有劝?”
陶巧儿点点头。
“一台戏,有人扮皇帝,有人做贵妃,有人是丫鬟,有人是奸人。戏外头也是一样,什么人,什么命,老天爷都安排好的。拗着性子做事,事没做成,反倒把自己活活累死。”
“所以,以唐老爷的性子,注定是要和诸言停分道扬镳的,没有谁对谁错,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么……”
晏三合看着唐见溪,目光忽的一冷。
“为什么我们提起褚言停,唐老爷会异常的激动呢,按理不应该啊?”
唐见溪脸色有细微地变化。
不等他开口,谢知非沉声道:“先太子与唐老爷同出一门,哪怕唐老爷避得再远,也没办法避开这一个现实。”
小裴爷冷笑着接话,“先太子出事,褚家被灭三族,唐老爷不仅没有遭到清算,还毫发无损,这不太合常理。”
“这里头应该是有事的。”
谢知非:“唐老爷不如好好和我们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
明亭和他明里暗里是太孙的人,那么他们俩到死,都会和太孙绑在一起。
说句不好听的话,太孙万一有个什么,清算不是今天,就是明天,甚至裴、谢两家都不会有好下场。
唐见溪忽的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推
开。
山风呼啸而来,带着丝丝寒意。
“巧儿!”
唐见溪极冷的一双眼睛,看着隐隐绰绰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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