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低声道:
“如果我没有推断错,静尘的心魔应该在唐家的案子和负心汉之间。案子暂且不说,陆时这个人,我想听三爷和小裴爷好好说说。”
谢知非:“这里说不方便,走,回房间。”
说回就回,回的是晏三合的房间。
虽然已经丑时二刻,朱青他们身上还带着伤,但没有一个人舍得离开。
事情竟然牵扯到老御史陆时?
这他娘的可太稀罕了。
小裴爷亲自沏茶,“谢五十,你后背有伤,我来说吧!”
“我来说,陆时这人,我知道的更多一点。”
谢知非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晏三合给惊住了。
“如果说这四九城里,非要选出一个清官、一个好官,陆时不站出来,谁也没那个胆站出来。”
“我的妈哎,还清官?”
李不言惊呼,“这人可真是两面三刀,表里不一啊,妥妥的伪君子。”
这话,说
到了每个人的心里。
要不是伪君子,怎么能在唐岐令倒台,先太子倒台后,不仅毫发无损,还一步一步爬到二品大员的高位上。
“他从御史台最小的官做起,一辈子没娶妻,没生子,家里一个三进的小宅子,宅子里三五个忠仆。”
谢知非:“逢年过节,别的二品大员府前车水马龙,他的府前永远冷冷清清。”
晏三合:“为什么?”
“一是没有人敢给他送礼;二是就算你把万贯家产都捧到他面前,他前脚收下,后脚就上交国库。”
谢知非苦笑:“第二天还要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罪名是贿赂朝廷官员。”
“听听听听,真够正直的。”
李不言嘴角不屑,“要知道正直的人,可爬不到二品大员的位置。”
“你说得很对!”
谢知非懒得和李不言抬杠,顺着她的话道:“但他就有那个本事,让皇帝看中和信任。”
晏三合:“他的确师从唐岐令吗?”
谢知非:“这个我还真没听说过,我只知道他年轻的时候读书很厉害,好像中过探花。”
“探花?”
小裴爷惊着了:“陆时竟然还是探花郎?真够聪明的!”
晏三合:“他的出身呢?”
“金陵府人,据说他生母是个小妾,有一年除夕晚上,我和兄弟们巡街,就看到他带着个仆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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