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非放在背后的两根手指轻轻捻了几下。
把消息告诉她,其实没有用意,只是直觉告诉他要这么做。
“宫门口放几个自己的兄弟,一有风吹草动就让他们来回我。”
“是。”
朱青匆匆又去,偌大的正堂里,就剩下谢知非一个人。
他慢慢踱到门槛前,抬头看了眼天,不知何时,原本艳艳的秋阳被阴云笼罩,一阵大风刮过,吹落一树枯叶。
谢知非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隐隐的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
太和殿里,早朝还在继续。
和弹劾奏章一并呈上的,还有整整三大捆严如贤春闱舞弊的证据。
按惯例,三司的人立刻移步到偏殿勘验证
据,然后给皇帝一个最终的结论。
然而证据太多,几个人根本查验不过来,三司不得不向皇帝申请调令,再从三司里面抽调些人手过来。
皇帝金口一开,说了一个“准”字,然后半阖着双目坐在龙椅上,再无任何动静。
龙椅下方,一左一右摆着两张椅子,左边坐着东宫太子赵彦洛,右边则是老御史陆时。
百官们饿的饿,累的累,脚酸的脚酸,腰疼的腰疼,但谁也不敢多吱一声,只有咬牙硬生生挺着。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三个时辰过去了……
偏殿里没有任何动静。
空气紧绷的可怕,赵亦时的目光从老皇帝身上,拐到太子身上,最后落到陆时那张浩然正气的脸上。
有两点他想不明白,今天陆时上朝,不是应该拿出严如贤淫乱后宫的证据吗?
怎么又拐到了春闱舞弊这桩案子上?
这是其一!
其二。
这个严如贤为什么会手眼通天到如此程度?
春闱三年一次,上至天子,下至百姓,都眼睁睁地盯着,他怎么能插进手?这其中会不会再牵出别的什么人?
想到这里,赵亦时把头偏过一点,余光正好可以扫到礼部尚书杜建学。
此刻的杜建学两条腿软得像棉花,热汗冷汗不停的往外冒。
古往今来,春闱都是礼部的职责范围,他坐上这个位置三年多,亲手操持过一届。
扪心自问不曾做过对不起头上这顶官帽的事,但保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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