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陆时再怎么和从前一样,他成为唐岐令学生的事情,还是传到了后院。
书生们对他的态度,一夜之间起了变化。
他们热情的喊他陆兄;
半夜敲门,虚心向他请教问题;
邀他游园,喝酒,煮茶,论道;
陆时很清楚这些人的心思,却不做回应,甚至从先生书房出来,就直接往马厩去看书。
畜生虽然味道难闻,但心里干净,他愿意和畜生呆在一起。
其实先生提过好几次,请他到前院去住,他都婉言谢绝。
唐府内宅只有一个女孩儿,母亲不在了,将来婚嫁不容易,他不能让人有闲话说。
事情发生在三个月后的一个清晨。
书生中有人称自己丢了五两银子,怀疑是被人偷走了,要求抄检别人的房间。
陆时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大大方方任由他们抄。
不想,银子竟然出现在他的包袱里。
百口莫辩。
那书生奇怒无比,叫嚷着要把陆时送官,还立刻喊后院的小厮,去通知唐老爷。
唐老爷没来,来了个女孩儿。
女孩儿叫林壁给她搬了张椅子,大大方方坐下,然后冷冷地看着苦主,“你叫什么名儿?”
“回大小姐,我叫李兴。”
“你说他偷了你银子,可有什么证据?”
“银子就在他包袱里找到的。”
“你怎么知道他包袱里的银子,就是你的?”
“大小姐,这人穷得叮当响,怎么可能积下五两银子?不是他偷来的,还能从哪里来?”
“
万一是别人给的呢?”
李兴一脸委屈,“大小姐,你说这话,不就是护着他吗? ”
女孩儿秀眉一挑,轻轻道:“我护着我师兄,怎么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陆时已经被这几人纠缠许久,处在暴怒的边缘,袖子里的拳头下一刻就要挥出去。
他的嘴不会为自己辩解,但拳头会。
女孩儿的一句话,让他的拳头一下子软了,这是他活了这么久,第一次听到有人要护着他。
还是那么小、那么小的一个小不点。
“我师兄但凡愿意收,包袱里何止五两?倒是你,一个穷书生,依附着我唐家住,唐家吃,哪来的五两银子?”
李兴急了,“大小姐,话不能这样说,我这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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