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箱拢里寻了一身素净的鞋袜……
做完这一切,他去了采石场。
虽然十年过去了,但那里还有他几个朋友,他必须要打听一下,那女人该不该死,有没有人害她?
确实是偷了人;
确实和奸夫商量着要抢陆家的银子;
确实被陆家发现后,两人为了活命,逃去衙门里击鼓喊冤,甚至搬出了陆时的名头。
但真正该死的人,不是那个女人,是那个叫阿锋的采石汉。
是他见女人风韵犹存,手里又有点银子,才设计了两人的偶遇,又用深情款款和甜言蜜语把她哄住。
抢陆家也是那男人的主意;
事情败落后,跑去衙门喊救命的,也是他。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活命,至于那女人是死是活,肚子里的孩子是死是活,他才不会管。
从朋友嘴里,陆时又得到了一个消息,自己已经是真真正正的陆府七爷,族谱上添了他的名字。
陆时谢过朋友后,回府直接找了陆府的族长,要求除名,并坦承了自己不能再参加科举,并被唐岐令逐出师门。
陆家族长听完,都没带犹豫的,立刻把族人喊来开了祠堂,大笔一挥就把陆时除了名。
三天后,女人出殡。
陆时连棺材也没用,直接扛着女人的尸体走出了陆家。
没有人拦他,更没有人来送他。
那个他应该称为父亲的男人,在听说他被逐出师门后,朝地上啐出一口
浓痰,骂了句:“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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