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非接过喝一口,“刚刚我去见杜依云了。”
“你同意娶她了?”
谢知非翻他一个白眼,把两人的谈话一一说给裴笑听。
小裴爷原来只当是谢知非主动,哪料到是杜依云自个找上门。
愣了半晌,他忽然感叹道:“就算你心里没人,这女人你还是别娶了,娶回来也是搅家精,不得安生的。”
谢知非丢过去一个“你现在才知道”的表情。
“季海东我找过了。”
裴笑:“他上午就会去张家,如果顺利的话,下午张家就会去见太子妃。”
谢知非叹了口气,“就盼着太子那头能有所动作。”
“谢老二呢,怎么说?”
“该说的,都说了,下面就看他听不听得进去。”
谢知非用
手揉了揉眉心,”实话,真要父母之命,他能使的力也有限。”
小裴爷突然把脸凑到谢知非面前,“其实我还有一个馊主意,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
“两家议亲,一定要请高僧排八字,到时候就说杜依云八字硬,克夫,克子,克夫家,什么都克?”
“裴明亭,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也敢拿出来乱说?”
谢知非指着裴明亭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屎吗?”
小裴爷:“……”
这小子怎么了,我踩他哪根尾巴了?
裴笑并没有踩着三爷的尾巴,而是三爷如今听不得“克”这个字。
娘克夫;
他和淮右克郑家;
克来,克去都是假象。
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背上“克”这个字后,以后的人生将面临什么?
那是一种头也抬不起来的无助,是甩也甩不掉的绝望,是他和淮右幼年时,无论如何都翻不出去的那道墙。
杜依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按理把这个“克”字按在她头上,他谢知非也没什么可亏心的。
可只要一想到晏三合,想到她连对水月庵的慧如都有一份悲悯……
谢知非无论如何都不想把这个“克”字,按在杜依云身上。
并不是出于同情,而是不想晏三合以后知道了,看自己的眼神中透着鄙视。
她和那根搅屎棍一样,都对女人有着旁人都没有的包容心。
“明亭。”
谢知非神色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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