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微微一怔,淡淡地吸了口气后,钻进大伞下面。
谢而立等她靠近,把伞往朱氏那边斜了斜。
朱氏察觉,伸手把伞柄扶正了。
谢而立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你靠过来点。”
朱氏“嗯”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往他那边挪了一点。
除了在床上,夫妻二人头一回离得这么近,谁的脸色都有些不大自在。
四人走到院外,隐在墙背后。
谢而立低声问妻子,“二嫂怎么样了?”
朱氏:“血止不住,裴叔正在施针。”
谢而立:“裴叔有没有说,孩子为什么突然流掉?”
朱氏抬头看了男人一眼,有些奇怪他为什么当着两个未成亲的弟弟的面,问这件事。
“裴叔没说为什么,只是觉得奇怪,一直在嚷嚷不可思议。”
谢而立:“你马上去看看裴叔有没有空,明亭有急事找他,我们等在这里。”
朱氏犹豫:“这……”
“大嫂,真的是急事。”
谢知非:“而且是关于你们朱家。”
朱家两个字,让朱氏心头狠狠一跳,“好。”
“等下!”
谢而立叫住她,伞递到她手边:“你拿着。”
“不用。”
朱氏看了男人一眼,拎起裙角,冒雨冲进了院里。
这女人……
谢而立的脸微微有些发沉。
小裴爷暗戳戳用膝盖碰了碰边上的:你大哥大嫂什么情况?
谢知非冷冷看他一眼:少管。
这一等,等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裴寓才气冲冲的撑着伞走过来。
他没敢冲
谢家那两个发火,拿眼睛剜着自个家的那个臭小子,声音压着怒。
“快说,找我干什么?”
冲我发什么火啊!
小裴爷委屈地小眼神,冲谢而立扫过去。
谢而立忙道:“裴叔,我老丈人的棺材裂了三次,到现在都没办法落棺材,你看……”
裴寓的火从哪里来?
从二奶奶莫名其妙的落胎,莫名其妙的出血而来。
脉是他诊的;
保胎药是他开的;
这真要出了什么事,他裴寓还有什么脸面在太医院呆下去?
他本来就有一肚子的疑心,听谢老大这么一说,想起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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