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不以为然的“嘁”了一声。
“朱家人真是死脑筋,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小裴爷你不说朱老二、朱老三也会占卜算卦吗?让朱老大赶紧教教他们呗,万一……”
“你有没有脑子啊!”
小裴爷觉得自己就差怒发冲冠了。
“我为什么不学医,因为我没灵性;朱老二,朱老三为什么没选上,也是没灵性。”
小裴爷已经怒发冲冠。
“没灵性的学死了,只能学个皮毛,小事还能凑和,真要到人命关天的大事……”
“钦天监有人命关天的大事吗?”李不言不懂就问。
“怎么没有?出兵打仗要选吉日,祭祀祭祖要选吉时,夜观天象哪里凶,哪里吉……这些可都是比人命关天还要人命关天的大事。”
我的娘咧。
小裴爷按着自个的太阳穴,跟搅屎棍说话真是累死了!
李不言这回总算是听明白了,听明白了就得提一些建设性的意见。
“我觉得吧,这个心魔前所未有的凶险,我跟着晏三合这么些年,从来没见过炸了三个棺材,还一下子死这么多人的。”
赵亦时温柔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为了以防万一,得让朱老大把一些要紧的事情先写下来,万一真的赶不上三合他们回来,还能稍稍弥补一下。”
赵亦时两条眉毛蹙在一起。
这一趟江南之行,整个浙江府的官场他彻彻底底地肃清了一遍,重要的位置,都换上了太子的人。
但有
得必有失。
汉王党凭着陛下的宠爱,力压一众老臣,把御史台的袁平提拔到左都御史一位上,生生压了右都御史秦德书一头。
秦德书,恰恰是太子的人;
而袁平,则是汉王的一条狗,以后主人要想咬谁,这条狗就会冲锋陷阵。
杜家虽然没和武安侯府做成亲家,但杜建学还是保住了他的官位。
一来,杜建学的确没有徇私枉法的地方;
二来,杜依云不知为何入了汉王嫡子赵亦显的法眼。
汉王妃拿了两人的八字找人一算,说是天作之合,婚事定在来年的三月三,据说两家已经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了。
如此一来,一个礼部,一个御史台,都为汉王所用,两边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势均力敌的状态。
钦天监看着虽然不起眼,但在某些关键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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