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去找过他。找他就一个目的,想狠狠打他一顿。”
庚宋升为了安心复习,最后的半年在国子监附近典了个小宅子。
他进到宅子,直奔书房,远远闻到一股糊味。
走近了一看,才发现院子门口架起了火,庚宋升把书一本一本扔火里。
这小子还有脸烧书?
朱远钊看得怒气冲天,冲过去就对他一通拳打脚踢。
“我们三兄弟中,我和他走得最近,闲时还常约了一起喝酒,撇开大妹的原因,我是真心把他当兄弟的,也正是这个原因,我下手没收着。”
朱远钊:“他任由我打,也不回手,最后四脚朝天的倒在地上,嘴里一个劲儿地嘀咕着: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晏三合皱眉:“反反复复就嘀咕这一句话?”
“是,就这一句话。”
朱远钊:“我问他
这话什么意思,他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说他也不知道,就是不行了,就是不行了。我看他疯疯癫癫的,气得扭头就走。”
“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这桩事情?”
晏三合:“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晏姑娘有所不知。”
朱远钊:“庚宋升真的是聪明,在洛阳府,他称自己学问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晏三合:“所以?”
朱远钊神色一哀,“没有什么所以,大概是被二妹提起了,现在回想回想,总觉得他这话里应该还有别的话。”
我不行了?
我不行了?
晏三合在心里一遍一遍重复这句话。
当时的庚宋升从云端跌到地狱,他反反复强调这句话,背后的深意是什么呢?和朱旋久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还有。”
朱远钊:“他是最爱书的,借他的书就像要他的命,竟然一本一本都烧了,半点不心疼,现在想想也觉得奇怪。”
的确奇怪。
晏行落魄成那样,还把书都运到了流放之地,一本都舍不得扔。
晏三合揉了揉眉心,“庚宋升的近况,你知道吗?”
朱远钊下意识看了看里屋,压着声道:“只知道他回去后没一个月,就被赶出了庚家,族谱上已经没了他的名字。”
晏三合秀眉紧蹙,“那么也就是说,他现在在哪里,没有人能知道?”
“至少我们这头没有再去打听,至于庚家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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