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做官。”
因为太假。
假脸,假笑,假话,假情,假仁,假意;人前满口家国天下,人后一肚子男盗女娼。
真正有本事、清廉的官儿出不了头,爬上去的都是溜须拍马,无耻虚伪之人。
“因为厌恶,所以我读书都没怎么用心,十分的力,使了六七分吧!”
仅仅用了六七分?
才六七分?
所有人都被这话惊着了。
“所以我很清楚自己如果使出十分力的话,前三甲就如囊中取物,是十拿九稳的事。”
朱远钊插话,“可我好几次来你宅子看你,都看到你在用功苦读。”
“没有错。”
庚宋升说到这里,吸了一口烟。
白烟吐出来的时候,他又道:“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读得很吃力
,背得很吃力,文章做的很吃力。”
要怎么形容呢?
就好像一个习武的高手,本来一招出去就能让敌人毙命,结果出了三招、五招,甚至十招,敌人还好好地活着。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感觉脑子一天比一天混沌,可春闱却一天比一天近了。”
饶是过去这么些年,庚宋升回忆起那段时间的时候,眼神还是满满的痛苦。
晏三合甚至眼尖的发现,他嘴角在微微抽动,只是一把络腮胡掩盖住了所有情绪。
“不仅读书上我的脑子混沌,做事说话也糊涂,明明心里想的是这一句,嘴里说出来的却是那一句,好像这个身子是我的,身子里的魂不是我的。”
庚宋升看着朱未希:“你还记得,那几个月我没有再上你家来?”
朱未希点头。
“我怕见到你娘,怕见到你爹,怕他们问我有几分把握,但我最怕的是见到你。”
少女的脸是白皙圆润的,眼里有水光,水光中有小小的妩媚,也有殷殷的期盼。
这样的眼神他从前喜欢的不得了,可现在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寸寸的凌迟着他。
朱未希眼里一下子蓄满了泪。
那几个月的日子,其实她也不好熬,睁眼和闭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菩萨祈求,祈求她的心上人能心想事成。
小裴爷开口说话,“难道……真的是符有问题?”
庚宋升:“那符我早扔了。”
“他不信神,不信鬼,只信他自己。”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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