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抬,每一抬都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装的都是好东西。
张氏嫁妆只有六十四台,有两个箱子里的东西,还是用来滥竽充数的,什么都被那毛氏比下去了。
第二天给公婆敬茶,婆婆夸了她几句,她就找不着北了,一个劲儿的夸婆婆长得年轻,气度不凡,持家有方,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婆婆。
“大人啊,你是没看到她那副样子,就跟见着亲娘一样。”
张氏冷笑一声:“你评评理,这人假不假?
谢知非沉着脸不说话。
“今儿个给老太太做新衣裳,明儿个给老太太下厨做水席,后儿个拉着老太太逛园子,衬得我们一个个钱也舍不得花,手脚也不勤快,都成什么人了?”
这些话在张氏肚子里憋了几十年,好
不容易有机会往外倒的,都不用谢知非问,张氏吐了个干干净净。
“府里宴请,她一个庶出的媳妇不安安分分缩在后面,偏要在老太太面前讨巧卖乖,树上的鸟儿都没她会吱吱喳喳叫。
张氏摇摇头,脖子一圈肥肉抖三抖。
“也只有小地方来的妇人,才这么没规没矩,我们四九城出来的,个个要脸呢,就算是对着公公婆婆,也做不出溜须拍马的事儿。”
谢知非总觉得这话听着刺耳。
毛氏是庶子儿媳,如果不嘴甜,不在老太太面前讨巧卖乖,这日子怕是不好过吧!
“除此之外呢?”
“吃要吃好的,穿要穿好的,一点病啊痛的,就跟男人直嚷嚷。”
张氏学着毛氏年轻时候的说话口气。
“爷,我脑仁儿疼;爷,我肚子疼;爷,我胸口闷。生个大哥儿,叫得整个朱府的屋顶都要掀开了。
怎么着,就数她生孩子最痛,我们都是拉个屎,孩子就拉出来了?”
这话,谢知非听得直皱眉,心说这老妇人怎么这么粗俗?
“还有吗?”
“爱捻酸吃醋。四弟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事事都要问清楚,事事都要管,就没见过比她还粘人的女人。”
张氏撇撇嘴:“四弟要是晚回来一两个时辰,她就跑二门口等着,是哎,就她会心疼男人似的。”
“还有别的吗?”
有吗?
张氏挖空心思想半天,来一句:“花钱大手大脚算吗?”
“这话怎么说?”
“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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