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没有佩刀,眉眼之间也没什么杀气,但四周的空气却莫名很冷。
他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这时,萧泽从院中走出来,目光一抬见是他,口气异常发沉道:“今夜别等,你先睡,殿下还有事。”
早说啊!
他在心里嘀咕一声,转身离开。
走着走着,脚步慢下来,那一溜排的侍卫到底是什么人?
萧泽的口气为什么那么暗沉?
这么晚了,又是大年夜,老狐狸还有什么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只见内侍焦玉拎着一只灯笼在前头引路,后头跟着几个中年男子。
一群人都是面色凝重,脚步匆匆。
擦肩而过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向他投来目光,连天天见面的焦玉都对他熟视无睹。
董承风这时才察觉到了不对。
他走回自己的院子
,婢女念夏迎上来。
一年的时间,他和两个婢女都处熟了,念夏伶俐可爱,是个包打听;秋月稳重踏实,很少往外头去。
他好奇问:“这府里发生了什么?”
念夏捂着嘴,摇头道:“打听不出来。”
这一下,他更好奇了,连念夏都打听不出来的事,会是什么呢?
“晏三合,这一夜,我又睁着两只眼睛到了天亮。”
董承风说:“我其实已经到太子府近一年的时间,不仅天天和老狐狸见上一面,还常常观察、打听一些他的消息。
然而这一年的时间,我看到的,听到的,只是一些皮毛,老狐狸内里的一切,我连边都没摸着。”
晏三合沉默了片刻后,道:“因为你和他的身份地位不同,你只是个琴师。”
什么是一针见血,这就是。
哪怕他挤破了脑袋,也不会想象到除夕宴上发生的一切,他最大的想象,是老皇帝是不是要归西了。
“人分三六九等,事分轻重缓急。”
董承风垂下的眼睫里,说不出的冷意。
“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内里总有一股子火要升腾出来,这一刻我才明白过来,当年在金陵府,他让我二选一,已经是他最大的涵养了。”
如果说琴师和琴伎之间,隔着一条鸿沟;那么他和太子赵容与,隔着的是一个天、一个地。
那不是他伸手、踮脚就能够得着的。
晏三合见他情绪突然低落,小声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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