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沉重的朱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太子赵彦洛被两个宫人架着,跨进了高高的门槛,又架着上了辇车。
宫里来人催得急,他身子胖,腿又跛,仓促之下,领口的扣子都没顾得上扣。
堂堂一国太子,怎么看都有些狼狈。
赵亦时提着衣角,快步跟在辇车后。
他身形挺拔,穿一件灰蓝色云翔衣衫,即便脚下飞快,身形还是稳稳当当。
只是静默容色中,有一抹浓浓的担忧。
汉王事败后,陛下心情的确不好,却也没听说身子骨出问题,前几天太医请平安脉的时候,还好好的。
心里一急,赵亦时脚下便快起来,几乎与辇车并肩。
赵彦洛偏过头,淡淡地看他一眼,昏暗中,眼里的嫌恶遮掩不住。
走过金水桥,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悲痛欲绝的喊声——
“陛下,驾崩了!”
车轱辘咔嚓一声,生生裂开,车身剧烈晃荡,赵彦洛吓得差点从辇车上滚下来。
四周的宫人赶紧围过去,扶的扶,搀的搀……
赵亦时腿一屈,直挺挺的跪倒在地,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
陛下走了?
为什么这么快?
……
朱府。
卧房。
朱远墨在睡梦里,隐隐听到有敲门声。
“大爷,谢三爷跟儿前的丁一来了。”
朱远墨猛的睁开眼睛,愣了片刻,连忙披件衣裳走出去。
见到人,他迫不及待地问,“可是晏姑娘那头出了什么事?”
丁一:“三爷让大爷赶紧去冰窖看看情况
。”
朱远墨二话不说,抬腿就走,走到半路,忽然想到了什么,冲跟过来的贴身小厮道:“快去把老二、老三叫来。”
“是!”
不多时,众人便已经到了冰窖门口。
三兄弟对视一眼后,朱远墨掏出钥匙,打开冰窖的门。
丁一打着灯笼走在最前面。
下到冰窖,他抬高灯笼一照,吓得惨叫一声,灯笼都甩了出去。
朱远墨往前几步,顿时心跳如擂。
门板上的朱旋久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副骨头架子,白幽幽的,在灯下散着冷光。
“大哥?”
“大哥?”
两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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