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腮帮子,磨磨后槽牙,身子往床里挪了挪。
忍下了。
谢知非漆黑的目光在晏三合脸上打了几个圈,慢慢说起那天的事。
晏三合靠在床里,抱着腿听着。
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李不言受伤,让她揪心外,谢知非说的什么老皇帝驾崩,棺材异响的事,都让她觉得不耐烦。
棺材裂了才好呢!
她并不大度,有些话是为了解开乌鸦的心魔,不得不说。
特别是入了梦,尝到了至亲人的温暖,她忽然发现,人与人之间光有那么一瞬间是不够的。
她多想承欢膝下,多想长长久久,多想认认真真叫他们一声爹爹和母亲。
这几日她没有下山,执意住在这个院子里,就是等着、盼着他们会不会心软,再来见她一面。
可惜,没有!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
谢知非伸出手,握住她的,然后一根一根手指的伸进去,十指交
扣。
“至于我惦记你的部分,等我睡醒了再说。”
他慢慢阖上眼睛,声音缥缈。
“其实不用我说,你看看我的嘴角,就知道了。晏三合,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的……”
话落,打出一串细小的鼾声,配着他那张满是胡茬的脸,是真的累到了极致。
晏三合沉默片刻,想抽出手,发现根本抽不出来。
拽得死紧。
她看了看天色,嘴唇也动了动,甚至脚都预备好踢过去,终归是不忍心,伸出另一只手,替他轻轻盖上了被子。
……
晏三合原本第二日就打算下山的计划,因为谢知非搁浅了。
他理由很充分——再这么奔波下去,你就等着守寡吧。
晏三合被他的无赖样气笑。
怎么?
她就没有人要了?
就一定要嫁他?
再加上陶巧儿和唐明月也一个劲儿的留,晏三合看在谢知非嘴角一溜水泡的份上,妥协了。
这一妥协,姓谢的便开始得寸进尺。
上午拉着她去爬山,采桑葚。
采了也不吃,捣成汁,骗单二一说是酸梅汤。
单二一一口喝下去,嘴唇舌头都变了颜色,亲他宝贝儿子的时候,儿子吓得哇哇大哭。
下午又拽着她去溪边钓鱼、摸虾。
摸了一手的泥,往她脸上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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