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利索。”
她声音淡得像一阵风,但每一个字都有力量。
“你若降得住她,她满眼都是你。这种人,什么都能委屈,唯独不会委屈自己的心。”
晏三合拍拍裴笑的心口。
“没事,多问问自己的心在哪里,连个国子监都不敢进,你是怕见到你未来的岳丈,还是怕这门亲事啊?不言,咱们走!”
“走。”
李不言起身,趁着没人注意,狠狠瞪了晏三合一眼。
帮他?
用这种方式?
亏你想得出!
晏三合抿抿嘴。
最后一回。
死马当活马医吧。
再医不好,这人就活该出局。
“我是怕我爹娘伤心。”
裴笑一摔筷子,蹭的站起来,胸口起伏。
“尤其是我娘,她在裴家二十几年不容易,我得替她争口气。”
本来晏三合拉着李
不言都已经快走出院子了,但这一句话直接把她钉在原地。
她冷笑一声,转过身,口气比寒霜还要冷上三分。
“说到底,不就是李不言的身份让你难堪了吗?你觉得她配不上你们裴家?”
裴笑在她的注视下,呼吸越来越重。
屋里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谢知非站起来,手落在裴笑的肩上,轻轻拍了几下,“都少说一句吧,做正事要紧。”
裴笑一把挥开谢知非的手。
“谢五十,敢明儿你谢家替你物色个女子,我看你和她怎么走下去?”
成疯狗了,连我都咬?
谢知非脸一沉,眉一压。
若是以往,这一沉一压至少能让裴笑闭嘴。
但这几日来,那些求而不得的痛苦、被逼应下亲事的压抑、还有心头的不甘……种种情绪把裴笑压到了一个临界点。
他终于彻底爆发。
“晏三合,我说她配不上了吗?这些日子我天天心口堵着,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就在愁这事儿。
他们都说裴家的大爷脉不会诊,药不会辨,就是个天生的废物,别说继承家业,都不配生在裴家。”
因为激动,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顺风顺水的活这么大,半点委屈没受着,全靠爹娘在背后撑着,我吃着娘的米,花着爹的银子,干出气死爹娘的事儿,我还是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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