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低声交谈。
李不言倚着树,懒洋洋的无所事事。
所有人扭头的扭头,站直的站直,看着突然出现的太子殿下。
赵亦时朝沈冲冷冷吩咐,“我就在外头走一走,别跟过来。”
“是!”
……
书房里,谢知非向后靠在椅背上,一下一下揉着眉心。
怀仁的那一声脱口而出的“放肆”,落在那个档口其实合情合理,但听在耳中,仍有说不出的刺耳。
那是高高在上的君,在警告下面的臣,说他僭越了,过线了,胆大妄为了,要把嘴闭上,否则就是大不韪。
君?
臣?
谢知非心头有些发凉,原来在怀仁内心深处,他们兄弟三人最后真正落到实处的关系也只是君臣二字。
他突然想到天子又称寡人,寡
人前面再添两个字,是孤家。
怀仁终有一天是要坐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的,你也终有一天要匍匐在他的脚下,生死由他。
如同郑老将军和永和帝一样。
想到这里,谢知非突然觉得四肢百骸一点力气都没有。
“晏三合,李不言是真聪明。”
这话说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偏偏晏三合听懂了。
“对女子来说,帝王的情爱,不过是昙花一现;对文武百官来说,帝王的倚重,有时候也是昙花一现。”
这话不仅让谢知非沉默了,也让裴笑的脸耷拉下来。
这时,晏三合起身走到谢知非身边,又冲裴笑招招手。
裴笑知道她有话要说,赶紧围过去。
“前面说了,郑家的心魔分成两个部分,一个是郑家的冤案,另一个部分是老将军的死因。”
晏三合把声音压到了最小,“所以刚才我想了想,点香的人应该有两个。”
谢知非、裴笑异口同声:“除了你,还有谁?”
“皇族的人。”
晏三合:“老将军是因为窝藏我这个先太子遗孤,最后不得已,战死沙场;郑家一百八十口是因为我,变成刀下魂,我是那个因,也是所有事情的源头。
而永和帝是真正动手的人,哪怕他隐在幕后,也是罪魁祸首。
我这个因点香,是为了告诉老将军,他用一府人的性命护下来的那个孩子,还活着,也为了告诉他,真相找到了;
而皇族这个罪魁祸首点香,是告慰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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