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力。”
谢知非露出一记嘲讽的笑:“谢大人官至内阁,想来最清楚国库里有多少银子吧。”
谢道之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先帝喜欢打仗;
打仗打的都是银子;
先帝御驾亲征一次,国库需得三年才能缓过劲来。
宋知聿那两年已经耗光了国库的一大半,紧接着汉王、郑玉出征,先帝是杀了南边的一批贪官,才凑齐了军粮军饷。
“第二条,是为郑家军。”
谢知非:“谢大人故意在皇帝面前,说老将军窝藏先太子的遗孤是男孩,皇帝没放过郑家,没放过老将军,难道会放过郑家军?”
“我明白了。”
裴笑一拍大腿:“郑玉和郑家军是一体的
,皇帝对郑玉起了疑心,自然也对郑家军起了疑心。”
谢知非:“郑家军有五万人,步六告诉我说,跟随郑玉守黑山城的五千人,都不是普通士兵。
他们是郑玉最亲近的人,这些人就算回到京城,只怕下场也不会好。郑玉带着他们战死沙场,领了功勋,至少家中父母妻儿能领到一笔不菲的抚恤金。”
“怪不得。”
李不言长叹一声道:“大战结束后,郑家军被分散到了各个军营。”
谢知非眼神凝重:“所以,他死活只肯带五千精兵,多一个都不带。”
李不言:“还有第三条吗?”
“有。”
谢知非胸腔剧烈的起伏几下。
“人的归宿都是死,但死有死的不同,他打小习得郑家刀,郑家刀是杀敌的刀法,他的归宿只有在战场上。
郑玉这一生,上对得起家国,下对得起朋友,唯独对不起郑家至亲,对不起他自己。
郑家灭门,让他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严如贤的到来,堵住了他想活下去的念头。
既然都是一个死,为什么不照着自己的归宿去死?
长刀出鞘,饮尽敌血,以一死,了万千恩怨,也告诉龙椅上的那一位……”
谢知非声音一下子哽咽起来。
“他郑玉的确是背叛了他的君王,但他也用这条命,用一场胜仗,报了君王的知遇之恩,都还清了,统统都还清了。”
他微微垂了一下眼,“谢大人,这一条一条,你可都记下了?”
谢道之
比鬼还白的脸上,慢慢涌上了潮红,最后整张脸都涨红了,冷汗顺着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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