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晏三合作个主,你真的不能进去,这心魔咱们一定能解出来的。”
一个又一个的声音钻进耳朵,谢知非什么都没有听见,脑海深处反复出现的,是他在阴界看到的一幕。
那是在海棠院。
天蒙蒙亮。
小男孩把大刀往兵器架上一放,“爹,我去叫醒妹妹。”
“别去闹你妹妹,让她再多睡会。”
“今儿个不一样。”
男孩撒腿就往屋里跑,与从屋里出来的年轻妇人撞了个正着。
男孩擦了擦额头的汗,冲妇人一抱拳,一口气道: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蓼蓼者莪,菲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儿子谢娘生恩养恩。”
妇人脸色微微一变。
男孩冲妇人嘿嘿一笑,一边跑,一边扭头喊道:
“我去喊妹妹起来,娘,长寿面里
记得卧个鸡蛋,我和妹妹一人一个。”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哀哀父母,生我劳瘁;
这是他每年生辰都要冲爹娘恭谢的一句话,他从来都记不住,总是说得磕磕绊绊。
但在八岁生辰的那一得异常顺溜,因为前一天晚上,淮右一个字一个字的,帮他解释了这句话里的意思。
这一天,正是他和淮右的生辰;
八岁,正是永和八年。
他无意中被吸进阴界,阴界里有海棠院,海棠院里上演的是他们一家四口的最后一天。
那么,会不会上演淮右被杀死的那一瞬间?
他猜,会!
谢知非无视身边围着的人,独独把目光对准了禅月大师。
“大师,我还是想进去。”
“孩子!”
老和尚几不可闻地叹一口气,“为什么就不肯听人一句劝呢?”
不是不肯听人劝,是这事过不去。
谢知非:“大师借她十年命,所求是大自在,大圆满,而我……所求不过是一个答案。”
“这答案……”
老和尚目光沉下来:“……七天的时间,你未必找不到。”
“可答案只是答案,哪个对,哪个错,哪个因,哪个果,哪个有债,哪个有理……我想弄明白,也必须弄明白。”
谢知非凄凉一笑,笑得眼角都湿了。
“否则,就算我活到一百岁,死了棺材也合不上,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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