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师傅静尘说话的时候,她就在边上坐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忙着七月半的事累着了,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呢。”
“你可有与她说上话?”
“说了。”
郑唤堂:“我故意问,小师傅,我最近几天睡眠不好,庵里有什么符袋,可让我睡得香一点。”
赵氏:“她怎么回答?”
郑唤堂:“她说符袋没什么用,只要施主睡前什么都不想,就能睡着。”
“才八岁的孩子,偏偏老成的像个大人。”赵氏掏出帕子抹泪。
见发妻又抹泪,郑唤堂脸上有种无力感,“对了,今天去庵里的有个布施的,还有个会看相的。”
郑唤堂放柔了声音。
“那人看到孩子,当着静尘师傅的面,说
这孩子的面相是有大福之人,还说她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当真?”
“我何时骗过你。”
郑唤堂给自己倒了盅凉茶,喝一口,笑眯眯道:“兴许是老天爷在补偿她也不一定。”
赵氏半信半疑,“她师傅待她如何?”
“说佛经的时候,静尘师傅见她打哈欠,让她去房里歇一会,她不肯,说要陪着师傅。”
郑唤堂:“师徒二人这些年的关系一直很好,你不用担心。”
赵氏叹气:“再好有什么用,一个老尼姑,一个小尼姑,能有什么出头之日呢?”
无力感再度浮上郑唤堂的面容。
“都八岁了,她总不能一辈子当尼姑吧?”
赵氏走到男人面前,“唤堂,且不说那孩子,只说咱们儿子,过了这个生辰,儿子就整整八岁了,他将来的前程呢?”
赵氏抹泪:“你们郑家一个个顾着那孩子,谁来顾一顾我的儿子?”
郑唤堂:“庆云,淮左的前……”
“五爷,五爷……”
“我定的酒菜到了,吃完饭,我再与你详细说。”
郑唤堂一掀珠帘,走出去,“来了,来了……”
赵氏看着晃动的珠帘,咬牙切齿:“回回都是这样,一提这事儿逃得比谁都快,不能这么欺负人的,不能的。”
……
饭菜送得早,天还亮堂着,郑唤堂就把寿宴安置在了庭院里。
一张四方小桌,正好容得下一家四口。
吃惯了家里的菜,偶尔吃一回外头的,别说两个孩子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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