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暗中帮着怀仁做事,好事做过,坏事自然也做过。
十年时间,他怀里揣着多少怀仁的秘密。
秘密这种东西,最让上位者放心的是死人,怀仁和他十几年好兄弟,杀他不太可能,放不放他走,就得打个问号。
他目光向晏三合看过去。
晏三合对上他的目光,呼吸一下子深长起来,良久,才轻声道:“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吧。”
好主意。
谢知非柔声道:“晚些,我就去找他!”
裴笑:“他人在皇陵。”
“去守皇陵了?”
谢知非诧异:“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在阴界做着鬼呢,能知道吗?我担心你个王八蛋,也没去送他一送。”
裴笑没好气道:“现
在想想,掏心掏肺的对王八蛋好有什么用,到头来他自己一个人去外头逍遥快活,留我在这京城水深火热。”
谢知非:“……”
“谢五十,实在不行咱们把晏三合的身份,向怀仁坦白了吧。”
裴笑口气软下来:“有他护着,皇帝也不敢对晏三合做什么。”
“不能说!”
“不能说!”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
裴笑被这两人的默契给激怒了:“为什么不能说?”
谢知非目光暗下来:“我舍不得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晏三合接话:“他是太子,而非天子,我们离得越远,对他的处境越好,裴明亭,你说是不是?”
裴笑:“……”
娘的。
他竟无话反驳。
……
皇陵。
赵亦时一身旧衫,背手独站在窗前。
世人都说山中一日,世上千年,进了皇陵他才明白,时间在这里是静止的。
没有看不完的奏章,没有见不完的百官,有的只有孤寂。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孤魂野鬼,被所有人遗忘在这个角落里。
多么可笑。
几日前,他还是世上万千人想攀附上的太子。
这时,沈冲推开书房的门,将怀中的画像展开在书案前。
“殿下,快来看。”
赵亦时走过去,目光落在画像上,脊背一僵。
“殿下,三个时辰前,小裴爷的别院发现佛光;两个时辰前,江世宁把这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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