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秃秃的只剩树干,很是萧索落寞。
沈时鸢已经很久不去树下晒太阳了,天太冷了,自打她身子痊愈,太医不再来之后,内务府的人也不尽心了。
“咳咳咳……”
这不,送来的炭已经不是从前的金丝炭了,而是宫中宫女和太监们都使得的次等炭,烧起来不暖不说,烟灰还大,熏得人直辣眼睛,咳嗽不止。
“主儿,你别嫌弃这炭不好,懿德宫里的娘娘能有这份的,也只你一个,总比没有强。”
妙霞这是怕她心里不平衡难受,来安慰她来了。
沈时鸢将窗子打开一条缝:“我哪里又是这种拎不清的人了?苦都是一时的,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再过几日就是新岁宴了,是一年之中最盛大的宫宴,到时各国使臣都会来大越上贡。
沈时鸢的爹,是专门接待外国朝贡使臣的。
宋闻璟若惦记着她,就会在新岁之前找个理由把她放出去。
当然,就算宋闻璟对她不上心,还有皇后娘娘呢!
朝廷正是用得上她爹的时候,这么好的机会,皇后不会放过的。
“主儿……主儿……”
对面的房间里,发出重物落地的声音,咒骂声从里面传出来:“一个个都说是好姐妹,如今我落了难了,竟是连个送床棉被的人都没有,内务府的人是死了吗?想冻死我吗?”
沈时鸢让妙霞将劣质的墨炭装了起来:“让小李子给对面送过去。”
“主儿!”
妙霞跺了跺脚:“你别……”
“我不是可怜她。”
她不会可怜任何为了害自己而落魄的妃子。
“我说过,我要让她亲眼看着我步步高升,平步青云,若是她熬不过这个冬天,如何能见我出懿德宫的那一日?”
主儿心中向来有成算,只要不是圣母心泛滥就好,这宫里可容不得圣母心的后妃。
“这是宸选侍让你送来的?”
章欣冻得直哆嗦,那木板床上别说上等的绸被了,就连普通的棉被都没有,只一床破破烂烂的,薄得几乎近似于无的破被,再一床根本就不御寒的盖被,甚至花色都已经浆洗得发白了。
小李子将墨炭放下,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娘娘心善。”
章欣冷笑一声:“心善?在这宫里心善的女子早就去见阎王了,她不过深藏不漏而已。”
小李子不说话,眼神里没有半点情绪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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