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张骥不太愿意让叶绅之流参与此事的原因。
东厂锦衣卫人人痛恨,为官者更甚,但这是皇帝姐夫的直属机构,说是特务机构也行。
真把厂卫取消解散,那肯定万万不行,朱佑樘第一个不会同意。
可这次张骥觉得只能顺着叶绅这个建议来,因为后面的春闱案,才是他要攻坚的重点,难点。
不要小看官僚集体,这是一股古往今来都令人骇然的团体。
古人就总结出了君权相权之争,相权是什么?就是官僚的集合体发声的渠道。
强如朱元璋,干掉胡惟庸终结的丞相这个职业,但还是不到百年就让大明帝国被官僚渗透甚至是捆绑,绑架了。
朱佑樘并不是一个雄才大略的皇帝,他还是一个好人,性格有着绵软的一面。
看似压制了厂卫,掌控了朝堂,但实际上在张骥看来,这都是表象。
如果没有明朝首创的内阁和司礼监能打一个平衡,大明朝的皇帝,只会沦为不一样的傀儡罢了。
叶绅和张缙为此前去奔走,张骥让郭宁,会同徐光祚,许泰等人,把镇抚司严加控制起来。
下午的时候,陆续有拼图拼凑起来,而最大的突破口,无疑是华昶招供了。
华昶受到了邵喜的指使,但他本身听的是礼部主事傅瀚的命令。
可怜邵喜还以为自己是春闱案的推手,实际上同样被利用了。
据华昶交待,他和傅瀚交情莫逆,二人又都跟程敏政关系不和睦,程敏政晋升礼部右侍郎,他们俩今后几年准没有好日子过。
傅瀚便想借这次礼部会试弊案,把程敏政顶掉,而他的资历足以出任礼部右侍郎,这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安排。
这其中还出了都穆这个嫉妒的告密者,傅瀚便让华昶弹劾程敏政,旁边还有邵喜,周氏兄弟敲边鼓,再加上一些其他的运作,才导致了春闱案爆发。
较真的说,傅瀚就是主谋,从犯是华昶,邵喜,周家兄弟等人。
不过张骥认为,傅瀚背后还有人,因为想要从礼部主事上位右侍郎,没有更高地位的大佬说话帮衬,根本办不到。
只是不知道这个大佬是六部尚书,还是三位内阁大学士中的一个,这恐怕只有傅瀚自己清楚。
掌灯时分,叶绅匆匆返回镇抚司。
“侯爷,满仓儿一案已经通过正常渠道递送上去,现在差不多到了内阁,只等明天一早便可通过司礼监放到陛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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